母亲顺从地接过喝了。
这时,李牧在厨房里大喊,“是阿姨醒了吗?可以开饭了。”
母亲听了,瞪大了眼睛,“李牧在做饭?”
我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我想给你们做的,可是没抢过他。”
母亲忙神秘兮兮地拉起我的手,贴在我的耳边说:“李牧这孩子真不错,外面能替你撑起一片天,家里也能照顾你,你真得抓牢了,否则被别的女人挑去,你连哭都来不及。”
这下我真是欲哭无泪了。
以前我觉得母亲特别开明,思想也没有国内一般老太太那样守旧,可是这次回来,我才发现,全天下的中国母亲,都是一个样子的。
李牧将做好的早餐摆上了桌,皮蛋瘦肉粥、鸡蛋饼、胡萝卜和嫩黄瓜腌制的小咸菜,精致而爽口,吃得母亲赞不绝口。
这似乎又刺激了母亲愁嫁的情绪,从吃饭开始,一直到吃饭结束,她都在唠叨着让我们结婚的事情。
李牧见我面露难色,吃完饭便借口要处理国内业务,匆匆走了。
我无处可逃,只能对母亲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含糊应和着。
母亲见我不当回事,越说越激动,突然,她停下来,眉心紧皱,右手更是紧紧按住胸口,说不出话来。
我吓了一跳,“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妈?”
母亲哆嗦着指指她贴身的口袋。
我赶紧伸手摸进去,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小药瓶,上面写着速效救心丸。
我明白了,母亲这是心脏病发作,忙慌里慌张地倒出一颗,塞进她的嘴里。
过了一会儿,母亲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眉头也舒展了。
“妈,好些了吗?”我轻轻帮她顺着胸口,低声地问。
妈叹了口气,“没事了,本来想瞒着你,结果还是被你撞到了。”
“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我担心地问。
“一年多年,这就是老年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控制情绪,把药随身带着就好。”母亲安慰地拍拍我的手,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我听了,一下子急了,“这还叫没什么大不了?妈,我是您女儿,您怎么能瞒着我呢?不行,咱们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妈拗不过我,只好被我拉着出门坐上了我的车。
到了医院,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就连急诊门口的通道,都被一些没有素质的人停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