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陪宁远参加完祭拜后的第二天,李牧回国了。
当我从电话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是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了。
“晴晴,我要回美国一趟。”李牧的声音从话筒中传过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亲切,但是今天,我却又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压抑不住的雀跃来。
我不禁大吃一惊,忙放下手中的工作,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着急回美国?你现在的状态能坐长途飞机吗?”
“今天,我在美国的私人医生给我打电话,他说美国新上市了一种治疗脑震荡的特效药,正好适合我,如果我的体质没问题,服药后再配合相应的康复治疗,是完全可以根治我的后遗症的。”
虽然我看不到李牧此时的样子,可是听到他用这样轻快的语调讲话,我知道他的嘴角一定是挂着微笑。
我许久没有见到他这样不带负担的笑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呢,我好去帮你收拾收拾东西,再去机场送送你啊。”我哽咽地埋怨着他,可是一想到他的归心似箭,我就释怀了。
李牧不知道我的想法,他以为我真的生气了,忙歉疚地说:“对不起晴晴,不是瞒着你,实在是时间紧,我也是上午才知道这件事的,便紧急与国内的主治医生沟通,确认我的身体可以承受飞机中气压的波动后,这才让秘书给我订最近的机票。”
“我明白我明白,我没生气,刚才就是有些着急,没事儿,你放心回去吧,但是不管最终的药效如何,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我答应你,”说完,他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迟疑地继续开口,“钟晴,忘记我现在的虚弱,等我回来,我想成为你终身的靠山。”
我无意识地点点头,突然想起来李牧是看不见的,忙答应了一声,“好,我等你回来。”
想了想,我忙又追加了一句,“不管治疗的效果如何,一定要告诉我,我不希望你瞒着我,自己去抗。”
这恐怕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对李牧有帮助的心理安慰了。
李牧笑着答应了。
就这样,日子又轻松地过了两天,直到小王又带回了一个机密的商业情报,钟氏即将破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地重复问了一句,“你说谁要破产?”
“钟氏集团,钟曼。”小王在我对面坐下,耐心地复述一遍。
我瞪大了眼睛,“怎么会破产?她不就是赔了些钱吗?我们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