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焦急地等待着,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着,希望李牧能平安地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是两小时,就在我等得快要崩溃的时候,李牧被推了出来。
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躺在白色的推床上,显得脸色更加惨白。
我急忙迎过去,询问李牧的伤情。
医生说只是额头有外伤,并没有伤到大脑内部和神经,但因为伤口长,所以缝了八针,额头上恐怕会留下一段疤痕。
我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随着护士和李牧一起来了病房,将他细心安置好,才给母亲打了diànhuà,怕她担心,我没有提车祸的事,只说是孕吐厉害,今晚不过去陪爷爷了。
母亲没有起疑,叮嘱我好好休息,这几日都不用来回奔波去医院了。
我放下心来。
李牧直到晚上,才醒过来,没有了往日的儒雅与端正,此时躺在病床上的他,更显得平易近人了。
有些人,天生长着傲骨,桀骜不驯,比如慕睿轩。
而有些人,却天生平实无害,温和善良,比如李牧。
我看着他,心中除了愧疚,还是愧疚,眼眶瞬间又红了,“学长,你干嘛要护着我,你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李牧温柔地笑了,向我伸出手,想要为我擦擦眼泪,但因为我坐得离他稍远,他没有够到,只能放下手臂,轻声问道:“晴晴,别哭,你做检查了吗?你跟孩子怎么样?”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关心我跟孩子,还要劝我别哭。这个世界上,可能除了父母亲人,也只有他能对我这么无私了。
但是这一刻,我却情愿他能自私一点,或者是强硬一点,这样,我的心,也不会这么沉重。
我难过地看着李牧,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学长,我欠你的,怕是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李牧听到我的话,炙热的眼眸,突然变得黯淡,“钟晴,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欠我的,也不是让你为了偿还我的情意,我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本能,如果你觉得这份情让你沉重、让你压抑,我情愿放你走。”
说完,他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不再看我。
我咬着嘴唇,愣住了,我没想到,我的话,竟伤到了他的自尊。
我没敢再喊他。
这一晚上,不知道他睡得如何,但我却没有丝毫睡意,我一直留在病房,陪在他的身边,如果语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