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爷爷的病情,还是老样子,挨时间罢了。
第二天,母亲回来了。
因为父亲最近旧疾犯了,国外的医生不建议他长途跋涉回国,他只好让母亲先回来看看,等稳定一些他再回来。
有了母亲的帮忙,我心里的压力,轻松了许多,便时不时地跟母亲轮换着回老宅给爷爷煲些汤,或是休息休息。
母亲回来后,高晓燕只来了一次。
她的目的很明确,还是向爷爷索要高氏的管理权,并让爷爷将过半的股份转给她。
但是爷爷仍然只是搪塞着她。
我好笑地冷哼一声,不知道高晓燕为什么对权利有这么大的**?
如果可以,我情愿什么都不要,两手空空地一个人远离桐城,流浪也好,放逐也罢,只要能心安地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但是现在,别说离开桐城了,就是离开医院,我都没有时间了。
爷爷打盹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陪他说着说着话,他便沉沉地睡去了。
妈妈说,这就是油尽灯枯,爷爷的日子,怕是不多了,该提前准备后事了。
我看着熟睡的爷爷,默默地流着泪,直到发泄够了,才回去高家,与管家协商爷爷的后事。
我前脚刚进高家老宅,门铃便响了。
下人去开门,我以为是高晓燕,怕见了她,又免不了一顿尖酸刻薄,便想躲开她,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没想到,门口却传来了华悦的声音。
我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身来到了门口玄关处。
她趾高气扬地站在大门处,一身红风衣,收腰的款式,衬托得她身材修长而且凹凸有型,精致的妆容、微微上扬的眼线,更是显得她狐媚娇艳。
我疑惑地看着她,心中泛着嘀咕,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地问道:“是华总啊,真是我们高家的稀客,请问有何贵干?”
“高晓燕呢?我是来找高晓燕的,不是来找你的!”华悦现在看到我,连假情假意地客套都没有,上来就是直白的怼。
我不在意地笑笑,既然她都懒得装了,那我也便收起miànju,礼让都没有礼让,直接回绝道:“高晓燕没在家,要找她,给她打diànhuà,你俩不是私交甚好吗?何必大老远扑这个空呢?”
“私下里是私下里,我这会儿找她可是公事。”华悦挑了挑娥眉,站在门口一手叉着腰,半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我不知道她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