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的声音生出厌恶之意。
可正是这种抗拒,让紧接而至的苍凉歌声顺势进入了在场三人的内心之中。
“问天问地问爹娘,活了一辈我是个甚模样?
过了一村又一庄,拉起胡琴整日价走四方。
云为被子山为床,暑去寒来我走遍了太行。
这家稀饭那家干,一日三餐吃得是千家饭。
舀了一碗又一碗,不送在手里我吃不上那个饭。
山外的世界听说好,盲艺人心里还是咱山里好。
……
天外无人听我唱,唱一声吉祥回报咱太行。
不求那个荣华不求那个财,但求放嗓吼一声高歌向天外。”
没有太多的歌唱技巧,没有华丽的转音气音,犹如冲上天际的高音全凭着嗓子干吼上去,带着这茫茫黄土地的原汁原味。
十一个人,配合默契,全程没人出现错误,没人喧宾夺主。歌声跟乐声完美融合在一起,让这听上去颇有些粗糙的歌词放射出异样的光彩。
终于,一曲落罢,现场寂静。
叫做屎蛋子的老人侧着脑袋问:“大家伙感觉这次怎样?”
没人回答。
因为有一片掌声抢先响了起来,来自院门外。
“谁?是赵导演回来了吗?”盲人们放下手中乐器,问。
当他们听到赵雅妮熟悉的声音响起,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赵雅妮一边往里走一边夸赞道:“太棒了,今天这一曲简直是这些天最走心的一次!我看下录得怎么样。”
说着,赵雅妮回放了一遍录制的视频,然后拍手道:“完美无缺!屎蛋子你完全可以当摄像师了哇!”
赵雅妮的夸奖让叫做屎蛋子的七十岁老人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而钱小峥则兀自呆愣着,半天才难以置信的问道:“雅妮,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招了一个团队的吗?怎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连最基本的摄像师都没了?”
赵雅妮一笑,说:“一开始我把电影想的太简单了,以为百十万就够了。谁知道真正用起来才发现根本不够,差得远了。我只能卖掉房子,又借了一百万,然后支持这部电影拍?**ァk知道,这些钱还没够,以至于最后连剧组工作人员的工资都2怀隼戳恕u獠唬就成了现在这状况,整个剧组只蕂挛乙桓鋈耍跟这台机器5佳荨5阆瘛1嗑纭18破10笃诩艏全都是我一个包办,是不是很厉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