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前院书房里。
“不知王爷是否听过昆吾山?”。
沐焱朗一愣,昆吾山他自是知道的,但是此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探究的望着明歌。
“我曾是昆吾山的弟子”
沐焱朗一怔,“据我所知,昆吾山的弟子是不理红尘俗事的,尤其是与天家有关的”。
“所以,我刚说的是我曾是昆吾山弟子”,一个曾字,明歌说的轻轻的,就这轻轻的语气却不难听出明歌的难舍,自请逐出师门是明歌心里的一道疤,揭开就流血,但必须得这么做。
“嗯”,沐焱朗撅眉,“曾经?”,若眼前这小子说的是真的,那沐焱朗就更加不解了,昆吾山,有多少人想要上昆吾山,他不明白怎么有人会离开昆吾山,除非被逐出师门。
明歌把他的脸色看了个明白,“我自请逐出了师门”,说这话时,明歌是笑着的,只是眼中的雾气弥漫,周身有一瞬的伤心难受。
沐焱朗笑了笑,他不相信,呵,昆吾山,还有人会自请逐出师门,扯淡的吧,要不就是脑子生锈了。
明歌也知道自己这行为是有些让常人无法理解,昆吾山是很多人都想要进的地方,百年来她明歌是第一个,说出来不会让人觉得惊叹她的洒脱,反而是会让人觉得她脑子有病,呵呵。
“你不是说有关于我家十三的事情要与我说吗?现在你说说我听听是什么事,能让你放弃这许多人都想要的身份”,沐焱朗也不跟明歌说昆吾山了,他现在到更加想知道这小子会说个什么理由出来。
见沐焱朗的样子神态,明歌多少还是猜到了些他现在对自己的看法,明歌无奈的想摇头,可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的。
明歌从袖袋里取出自己的玉牌递给了沐焱朗,“王爷,看看这个吧,这个是我走时师傅又给了我,本来逐出师门的弟子,这玉牌是会被师门收回的,只是我是自请逐出师门的,离开山门的前师傅又把它给了我,就算离开了师门,师傅他老人家又把玉牌给了我”。
这个玉牌就是当初明歌给苗掌柜看的那块象征着昆吾山弟子身份的玉牌,明歌离开前荀真子又把它给了明歌,这个玉牌现在不再是明歌昆吾山弟子的身份象征,而只是他们师徒一场的留念。
沐焱朗接过玉牌在手中翻看,沐焱朗曾在机缘巧合下看过昆吾山弟子玉牌,因为昆吾山的大名,当时看得仔细,到目前来也还记得清晰,明歌递给他的这块玉牌绝不是一般的玉牌,他不经抬头看了明歌一眼,眉头微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