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飞鹰营,就知道今天这趟镖,恐怕是轻易走不了了。
“官爷,这是我们镇远镖局的一点儿小意思。您出任城门官,可喜可贺。”
墨渊接过那一小包,稍微掂量,里面约莫有百十两银子。若在平时,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外块。
可是今儿个,他决心要狠赚一笔,自然没将这点小利放在眼里,就将银子原封不动地奉还,一脸刚正道:“走夜镖必须经过墨大人批准,否则一律不准放行。”
封穆听到列将军被降职送去了飞鹰营,就知道今儿这趟夜镖恐怕是命运多舛。他也没再多说,拱手道:“官爷稍等,我这就去告诉我们家老爷,看他如何决断。”
陆十四和盗跖被分在同一组,押镖车刚好就在镇承翊的马车后面。他见封穆去了这么久,车队都没放行,就知道应该是出事了。
果然,封穆急匆匆的小跑回来,神色不太对劲。
马车里的镇承翊听到动静,掀开丝帘,威严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封穆立刻将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他的声音没有刻意压得太低,陆十四侧耳听的一清二楚。
新上任的商州令是墨大人?
陆十四暗自嘀咕了一句,稍一思忖,便知道这墨大人是何许人也了。赤乌姓墨的不少,可是在朝廷做官,飞黄腾达的也就墨从龟一人。
这墨从龟是宇文老贼的门生,胸中有点文墨,但是却没有用在正道上。对下压榨,对上奉承,仅靠着炉火纯青的溜须拍马就平步青云。
今年开春,墨从龟犯了忌讳,被先帝贬斥。没想到现在父皇尸骨未寒,这宇文老贼就明目张胆地启用了他,而且还让他做了商州令。简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陆十四想到这里,拳头下意识地就攥紧,一排青筋暴凸。
旁边的盗跖,眼睛余光扫了他一眼,吐掉嘴中的草茎,抱拳上前道:“镇老爷,既然守卫不放行,就说明是钱不到位。该花的钱不能省,这么多人被困在城门前,也不是个事儿?”
“退下,这事有老爷做决断。”封穆见是盗跖上前,目光立刻变的警惕起来,命令道。
“好,算我多事儿,行了吧?多耽搁一天,我也能多拿一天银子。”盗跖自讨了个没趣,吊儿郎当地回了一句。
“封穆,不得无礼。”镇承翊斥了一声:“我倒觉的这公子说的有点道理,一百两银子他不收,就送三百两。今夜,我们必须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