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银色铠甲,身骑一匹纯黑色高头骏马。手握一只虎头刺云枪,豺狼之目,迸射出两道凶狠的血杀之光。
“律~”
只见他缰绳猛地一拽,高头骏马前蹄扬起,一片尘土。
“禁卫军统领卫鸿煊,拜见安国公。”卫鸿煊远远见这一队人马前来,哪里还敢抬头直视,早就吓的魂飞魄散,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卫鸿煊,瞎了你的狗眼,竟连安国公和宿州县侯宇文将军都分不清了了!”一名士兵翻身下马,一脚将他踢翻,怒斥道。
卫鸿煊摔了个四仰八叉,却敢怒不敢言。急忙翻身起来,抬头向马背上看了一眼。
来人果然不是安国公,而是他的二儿子——宿州县侯宇文碌。宇文碌二十刚出头,却是朝廷亲封的宿州县侯,在猛虎军中做事。
他人无斗大的治军之才,空有一身蛮力,却仗着安国公和哥哥在朝中之势,作威作福。做人狠辣至极,做事恶毒之至。
活脱脱一座人见人躲的瘟神!
论官衔,卫鸿煊与宇文碌平级。但是每次见了他,都是卫鸿煊先行大礼,此刻又怎敢造次?急忙磕头赔罪。
“卫鸿煊,你长了几个脑袋?竟然敢私放窃国逆贼出城!”宇文碌居高临下,手中虎头刺云枪枪头向下,一声吞云怒喝。
“将军明鉴,在下是受唐王胁迫,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卫鸿煊嗫嚅着嘴唇,颤抖着回话,却头也不敢抬。
“这赤乌已经没有唐王,只有窃国逆贼陆十四。你食我朝俸禄,却暗自与逆贼勾结,助他出城。自己无能,还敢狡辩,留你何用!”
话音落,宇文鹿猛地举起虎头刺云枪,照着卫鸿煊的后背就是狠狠一枪。
枪头全部没入他的后背,旋即反手一拔,就是一道飙血。
“砰!”
卫鸿煊一头栽入黄土,转眼已上西天。
宇文碌的身后众将士见此一幕,一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若再有人懈怠,下场当如此子。其余所有人,给我沿路追!”
“是!!!”
马车快马加鞭,一刻不停向前狂奔。接连跑了三个多时辰,足足跑出二百里地,彻底将金乌城甩在身后。
途径凰河,已经是夜黑风高,满天星斗。
马累的够呛,嘴喷白沫子,四腿直发软。鞭子再抽,也是死活不肯往前挪动了一步了。
“殿下,这马累坏了,要不我们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