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暴喝,金乌城门口气氛陡然变的紧张起来。
城门守卫一手按住刀鞘,随手准备拔刀,现在局势吃紧,举国上下人心惶惶。
前两日,兴安街当众斩首三名三品命官,这可是先帝在时,从来都没有的事情。
城门当差,掌管进出咽喉。稍有差池,放走唐王,可是要掉脑袋的,谁又敢拿着自己生命开玩笑?
玉墨接连后退两步,见对方凶神恶煞,步步紧逼,紧张的手都有些发抖。
城门守卫见他这模样,愈发觉的不对劲,凶神恶煞道:“你要是再不摘下面罩,休怪我不客气!”
“兄弟,我知道你是怕惊着这位官爷。但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保命要紧。”
典韦煞有介事地凑上前去,沉声相劝,趁人不备,冲他使了个眼色。
玉墨闻言,这才才怯怯地将遮面的黑布拿下。
“啊!”
城门守卫一见那张肌肉萎缩,丑陋不堪的面孔,不禁惊叫一声,连连后退两步。
“怎么了?”其他守卫听见动静,疾步向这边走来。
“这厮面貌太过丑恶,堪比钟馗!一时受惊,无妨。”之前那城门守卫略微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急忙解释道。
“对不起,小弟让三位官爷受惊了。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三位辛苦,拿去吃酒。”典韦说着掏出碎银子,连连陪着不是。
“哈哈,那就多谢了。”那城门守卫见钱眼开,立刻挥手道:“放行!”
这一切,都是陆十四提前安排好的,所谓声东击西,浑水摸鱼。中间这么一搅和,转移了城门守卫的注意力,马车下边,反倒漏了过去。
“等等!”
典韦刚迈开步子,忽又听得身后一声呵斥。脚步立时一顿,浓墨粗眉皱成一团,难道被他们发现了端倪?
一直吊在马车下面的陆十四,刚刚放下的心,霎时提的老高,一身冷汗。
玉墨见情况不对,沉着转身,沙哑着嗓门询问道:“三位军爷还有何吩咐?”
“我这兄弟不相信你长的比钟馗丑,想看个稀罕。”
刚才那细眼守卫一脸戏谑道:“赵五,他要是比钟馗丑,你给我一两银子如何?”
“就这么定了!”
玉墨看了一眼典韦,示意他放松,随手摘下脸上面罩,又飞快地遮住。
“呀!这长相也太吓人了。”
“一两银子,别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