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说了又不算。”苟小小掏出镯子,递到洪秀珍手里,“这是桂大娘儿子,十几年前落水后被吸进暗河,卡在河道里了”
苟小小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便被大力推开。
满头是汗的平安爹闯进来,一看到洪秀珍手上拿的镯子,便说:
“我想起来了!桂大娘手上戴的有一支跟这一模一样的镯子!这小孩儿是我栓子哥!”
平安爹今天早上起来猛的想起在哪儿见过镯子,马上跑洪家去找苟小在洪家没找着人又跑医院来。听医院护士说苟小小在医院办公室,他就跑上来了。
看到长桌上的骷髅,平安爹蓦地红了双眼。
“十一二年了”平安爹哽咽着感慨,他抹去眼角的泪痕,伏在桌边,对骷髅诉起衷肠来,“栓子哥,你终于回来了!谢谢你,谢谢你保佑我们平安的从山里的河道逃出来”
洪秀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斥责似的啧了一声,“那还不赶紧把你们桂大娘叫过来!”
苟小小和平安爹相视一眼,都沉默得低下头去。
栓子落水的时候,桂大娘已经失去了一次儿子。十几年后,见到儿子的尸骨,她等于是又失去了一次儿子。
苟小小和平安爹都不忍让桂大娘再一次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
洪秀珍知道他们年轻人的心思,便劝慰道:“这是你们桂大娘的儿子啊,你们还能瞒着她吗?她年年去河边烧纸,不就是盼着哪一天她儿子能从水里冒上来吗。都这么多年了,她恐怕早就不指望她儿子能活着回来了”
平安爹双眼越来越红,落下两行眼泪。他马上把眼泪擦干,深深吸了一下鼻子,说:“我去跟桂大娘说。”
苟小小没吱声,算是默许了。
平安爹走之前,洪秀珍把镯子递给他,“把这个拿去吧。”
这具骷髅是不熟桂大娘的儿子,这支镯子是最好的证明。
平安爹把镯子带去了。
桂大娘一看到镯子,恨不得立马飞到医院来。
她来医院看到骷髅的时候,不用细瞅,只一眼她就知道那是她的儿子。
“我的儿啊,娘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桂大娘把镯子捂在心口,声嘶力竭的哭喊,扑向长桌上的骷髅。
洪大夫和苟小小的眼泪,跟着刷刷的流。平安爹的双眼一直都是红的。
苟小小擦掉眼泪,看了一眼窗外,接着扭头对洪秀珍说:“洪阿姨,你在这儿陪桂大娘,我去广播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