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小在山上摘了几把野菜和菌子,连长采了一些野果子,而任良成了他们的搬运工,脱下自己的外衫兜住了他们采摘的东西。
他上山之前才换好的干净衣裳,就这么被弄脏了。
仨人在小黑山上浪到了傍晚时分,才意犹未尽的下山去。
送苟小小和任良到家门口,连长回营之前,送了苟小小一样东西——
一个通体暗红色的鸟笛。
鸟笛貌似是用红木做的,十分精美细致,有四分之一个手掌大,大致呈水滴形状,一面有四个大小不一样的小孔,另一面工工整整刻着八个小字,“一笛在手,百鸟争鸣”。鸟笛吹口处的两边分别有一个小鼻儿,可以用绳子穿起来,戴在脖子上。
熟悉连长的人都知道这个鸟笛对他的重要性。这鸟笛是抚养他长大成人的一位老军人送给他的。包括他树叶吹歌、鸟哨传音的本事,也是这位老军人手把手教的。
连长把鸟笛送给苟小小的时候,说:“以后你有啥事,就吹响这个。我们连的兵听见了,就会过去给你帮忙。”
当时拿着鸟笛的苟小小,对此有些不以为意,直到后来才发现这玩意儿的强大之处…
第二天,连长没有带工兵营的人出来跑操,一大早叫他们起来好好研究研究检讨书该咋写。
这可难为坏了一帮大老爷们儿。
他们一抓起笔,就犯难犯困,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
其中,并不包括文化水平高的任良。
任良第一个把检讨书写完,也是第一个把检讨书交给苟小小的。
苟小小看都没看,就打回去让他重写。
任良看了一眼他拍了那桌上之后就原封未动的检讨书,继而看向桌边的抠脚女汉苟小小,很不服气的表示:
“你看都没看,就让我拿回去重写!”
苟小小头也不抬,“没过脑子的东西,我看都不想看。而且我不用看,也知道你写的是啥,无非就是说自己深刻的认识到了这次的错误,经过反省改正后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请战友首长监督不啦不啦不啦——你觉得这种照本宣科的东西,能打动我么?”
见苟小小对自己写的东西不屑一顾,任良有些咬牙切齿,心里认定了她这是在公报私仇,故意拿他开涮!
“你是想咋着吧!”任良索性与她撕破脸,“要不咱俩出去打一架!”
苟小小摸出昨天连长送给她的鸟笛,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打你还用的着我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