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在身,怎么还在这里吹风?”
楚央微微侧眸,浅笑。
“父王。”
北靖王目光落在他缠着纱布的左臂上,淡淡血迹让他蹙眉。
“虽伤得不重,却也不能马虎大意。”
“皮外伤而已,无碍。”楚央不在意的笑一笑,“这么晚了,父王上城楼来做什么?”
北靖王不答,看了他一眼。
“想你妻女了?”
楚央不置可否,“难道您不挂念母妃?”
“没大没小…”北靖王习惯性的刺他一句,忽然目光一定,看向楚央指尖一抹玉色之上,“这玉佩哪来的?”
他讶异中微带严肃的语气让楚央不由侧目,而后意识到什么,他将那玉佩摊开。
“阿鸾的母亲临终前给她的…父王,您见过?”
他想起宫中那位挽妃对这玉佩十分在意,或许…
北靖王走进一步,从他手中取过那玉佩,仔细看上面那繁复的花形,目光专注而震惊。
楚央眉头一挑。
“父王?”
北靖王抬眸,他眉目本就深黑,武将的气度和威严又增之几分凌厉之色,一个眼神便让人倍感压力。
“你刚才说,这是心鸾的母亲留给她的?”
楚央素来是不怕他的,但也为他此刻的表情所惊。
“是。”
北靖王沉默下来,空气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沉凝。
半晌,他道:“心鸾可曾告诉你,这玉佩上的花纹,叫什么花?”
“我问过她,她自己也不清楚。”楚央忽而皱眉,“不过她倒是说过,她母亲曾叮嘱不能将这玉佩给他人看见。这花纹奇怪,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花,翻遍了古籍也未曾查到…父王,您见过?”
北靖王眼中情绪翻滚,而后叹息一声。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沉吟一瞬,才缓缓道:“这花,叫做‘双梧’,是当年国师为他夫人所种。”
楚央一震。
“双梧花开并蒂,根茎交缠,生死不离。国师用它作为聘礼,娶了他的同门小师妹,一时传为佳话。当年我曾有幸在国师府中见到过一次,印象深刻。”北靖王眼中浮现对往事的追忆和怅惘,“持双梧者,必为朝氏后人。”
他凝眸看着面前的儿子,缓缓道:“而且这玉佩上的双梧,只有一半。也就是说,还有另一半,在另一个人手中。”
楚央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