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那些手段,更是惨绝人寰,如今见到女儿这般惨死,夫妇二人又岂会罢休?料理了女儿的后事,便准备进京告御状。
事情闹得这般大,萧家肯定不可能放任不管。
一个罗柄希事小,可一旦告到京城,上达天听,再加上满朝文武,人人都长着一张嘴,那些萧家的政敌,必然火上浇油。到时候一旦皇上下令彻查,可就不单单只是一桩命案可以轻易了之的。
所以,萧家当即派人拦截。当然,在他们看来,杜家老夫妇也确实被灭口了。但他们没想到,事隔半年,这对原本早该踏入黄泉路的杜氏夫妇,居然离奇的活了过来,还平安的走到了京城。
登闻鼓一敲,告的却不仅仅只是杜家女儿被罗柄希凌虐而死,而罗柄希又是如何倚仗萧家,以权谋私的,更是说得清清楚楚。
除此以外,萧家在北疆加收赋税中饱私囊强抢民女打压豪绅的事儿也被捅了出来。
这一系列罪名,哪一样都够萧家抄家灭族。京兆尹自然不敢瞒着,当即禀报了宣武帝,宣武帝当庭御审杜氏夫妇。
满朝震惊!
师心鸾住在别院,消息却并不鼻塞,自然也听说了此事。
民告官可不是那么好告的,首先就得挨板子,才能上陈冤情。更别说,直接告御状。皇帝当庭御审,那更是在本朝从未有过的先例。可想而知,如今后宫朝堂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她看向坐在对面淡然自若的婆婆,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北靖王妃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微微一笑。
“我七岁便离了萧家,后来辗转去了邑郡,得异父异母相救收为义女,改名阮玉珠,成年后回京也因种种缘由,早已脱离萧氏宗籍。这么多年,无论恨也好,怨也罢,都已成过眼云烟。若真要计较,不过也就是还有几分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她面容清淡不似勉强,眼神平静毫无波澜。
“子瑜他们父子俩都都顾及我,这些年也一忍再忍,如今忍到了极致,也怕我伤心,所以才让我离开京城,眼不见为净。我虽觉此举多余,但这是他们的体贴和孝心,我便默许了。再加上你怀着身孕,一个人住在外面,我也不放心。跟着出来住几日,也免了京中那些杂乱纷扰。”
说到此,她叹息一声。
“心鸾,你出身侯门,府中人口众多,再加上又有杨氏这等狼子野心之人,想来府中也不安宁。我虽不过问,却也明白后宅之中女人阴诡之心,是如何杀人不见血。你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