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远修是个没心气儿的,老婆媳妇犯了错,被赶出了门,他也没脸向老母亲求情。杨氏城府深,对左邻右舍的嘲笑充耳不闻。师良更是一心只读圣贤书,旁的一概不理会。时间一久,街坊四邻的闲言碎语也就淡了下去。
后来师心怡又被杨家退亲,其中有什么内幕,贵族圈子里也有不同的版本。
闺秀们心中装的是陌上枝头少年郎,一腔春水付东流。但这种事也只是背地里当笑话说一说罢了,想当面奚落一番,但师心怡已经因‘被退婚羞愧,自觉没脸见人’而离开京城。当事人都不在了,杨氏又一贯低调,也不怎么与那些贵妇们走动,碎嘴的女人们得不到当事人的回应,也就渐渐的兴致缺缺。
只不过师家出的女儿,还真是一个个都不得了。
这才半年的功夫,师家的女儿,连同上一辈的姑奶奶师挽君在内,都先后在谣言的风浪里翻滚过。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挽心殿。
“姑娘,太后召见了杨氏。”
秋杏向主子禀报着最新消息。
太子被幽禁后,皇后在皇上面前没闹出结果,也不想被后宫妃子们看了笑话去,索性免了各宫妃嫔的晨昏定省。就连她最看不顺眼的挽妃师挽君,也懒得再折腾了。
各宫妃子得以日日睡个懒觉,倒也很自觉地没去皇后跟前落井下石。
师挽君方才起床不久,正坐在梳妆台前让秋杏给她梳头,闻言只是抿唇笑了下。
“我还以为她第一个要审问的是我。”
太后是有心要审问师挽君,但她的皇帝儿子宝贝这个女人,再没有证据之前,她不想跟这个女人针锋相对,以免伤了母子情分。
当初太子不就是因为一个女人和皇后闹得母子失和么?
前车之鉴。
得拿出有力证据,证明师挽君居心叵测挑拨离间诬陷皇子,这样才能一劳永逸,断了儿子对那女人的迷恋。
师挽君自然清楚太后的打算。
“不必理会。”
她往发髻上插了一支碧玉簪,淡淡道:“宫墨正常上朝了?”
秋杏点头。
“他这休息的时间可不短。”
师挽君语气略显讽刺。
“为了扳倒宫越,不惜以身犯险,对自己都这样狠,也难怪当初…”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眼神却似渡上了寒霜,冰冷骇人。
秋杏压低声音,“姑娘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