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缝里蹦出来的,温和的眸子燃烧着熊熊烈火,烧得春香也不由得颤了颤。
师心怡假装自杀的苦肉计未成功已是丑态毕露,老夫人和师远臻看在眼里,心里自也有一杆秤,此时也不曾加以阻止。
“平彦,你别说话,回到你自己该呆的地方。”
老夫人一句话虽语气平和,却不容反驳。
师良脊背一僵,而后道:“是。”
他弯腰的姿势不显得卑躬屈膝,依旧儒雅从容。师心鸾却接收到他隐藏在温和表面下的森凉冷意,回之以淡漠,便收回了目光。
“哥…”
师心怡下意识想拉住他。
师良却不曾停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眼神凉薄如夜。
大夫人也没说话,似乎不再插手,也不管女儿死活了。
春香得了吩咐,稳了稳情绪,道:“三小姐写了一封求助信,让奴婢送去秦王府,被大少爷没收了。但三小姐不死心,一心想让二夫人滑胎。她给了奴婢一只簪子,簪子里有毒液,只要放入二夫人的药罐中,不过数日,必定小产。奴婢害怕,没敢答应。故而被责打,抛入井中…”
“你说谎!”
师心怡白着脸,既惊愕又愤怒,“我何时吩咐你做这些事?谁,是谁指使你诬陷我的?”
她忽而回首看向师心彤,目如毒血。
“是你,是你陷害我的,你们都要害我,你…”
师心彤继续冷笑,“只有心怀不正的人,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恶心。”
师心怡气得浑身发抖。
大夫人比她冷静,“这些都只是你一面之词,证据呢?若没有证据,你可知道,攀诬主子,是什么下场?”
春香抖了抖,下意识的想要看向师心鸾,但目光转了一半又转了回来,强自按下大夫人给她带来的压迫感,道:“奴婢有证据!”
大夫人眸色加深,压迫感更甚。
春香终究不敢与她对视,低着头道:“三小姐写信之时奴婢就在一旁伺候,事后奴婢留下了垫纸,上面依稀有残存印记。”
师心怡脸色大变,忙跪着向前爬了两步,哭着说道:“祖母,您千万不要相信她,她是恨我昔日对她责罚,她在报复我。什么垫纸,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祖母…”
“垫纸就在奴婢身上。”
春香一句话,成功截断了师心怡的楚楚可怜。她从袖中拿出一张纸,“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