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低下身子想看看阿斯兰的尸体,然而那尸体却恰好化作灰烬,纷纷散去。
“阿斯兰也死了吗?”
蕾低声地说。
“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我该高兴还是难过了。”蕾放下莱格斯,无奈地说道。
爱丽丝跑远了,一个人坐在湖边,蕾看到她召出了阿莉耶丝,但是现在也没力气去管她这么一个小孩。
一路的尸体都成了灰烬,而湖水却染上了暗红色。
莱格斯坐在地上,一语不发,只是盯着阿斯兰尸体化作的灰烬。
“莱格斯,”蕾则看着艾希忧虑地说,“艾希也受了重伤。”
莱格斯瞥了眼艾希,又低下了头。
又坐了好一时。
蕾无法忍受的沉默在湖边蔓延,她刚要发作,莱格斯却开了口,说:“我做错了选择。”
“什么?”
“我也被阿斯兰说动了,我以为我离开,会让阿什莉过得更好一点。”
蕾也没法回应,只是听着。
莱格斯哽咽着继续说,“但是我错了……我不该放手的……如果甚至没从阿尔托内出发……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莱格斯突然站起来,抱起艾希,把他扔到了湖面上,黑球溅起一大片水花,水波荡漾。
“你这家伙!一到关键时刻,就变成个黑球!”
可是,没想到黑球居然沉沉往水面下掉,莱格斯又赶紧慌乱地淌进水里,把他拉了回来。湿漉漉地爬回岸,又躺了下来,又是漫天繁星。
“哈,我还真是没用。”
竟和那晚是相似的风景。
蕾抱着小腿,坐在莱格斯身边,也不言语。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湖面突然起了涟漪。蕾不经意抬头看,一只巨鹰飞了过来,一个光头大汉落了下来。
蕾看着这人颇为眼熟,趁着月光,这光头也有点反光,看不真切,问:
“你是……阿莱克斯?”
蕾也没见过这位执行部部长几次,难以确定。
“嗯,蕾。”阿莱克斯看了看蕾,又看了看莱格斯和他怀里抱着的黑球艾希,“莱格斯,还有艾希。你们都在,也都活着,这倒是令人惊喜的巧合。”
莱格斯压根没搭理阿莱克斯,视若无物。
“艾希又受了重伤?”阿莱克斯朝莱格斯走去,想抓住艾希,却发现莱格斯抱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