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桂梅惶惶不可终日,当日看着小草一个笑容一个眼神都得揣摩半天,想想有什么深意,几天都过得魂不守舍的,就连一向不善察言观色的苏父都发觉了,十分不满蓝桂梅的模样。
“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小草他们难得回来一次,你就如此怠慢?”
蓝桂梅正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之中,无意识地问道:“什么?”
苏父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女儿教成那副样子,实在有辱我苏家门风,如今你又如此不懂礼仪,成何体统?”
这次蓝桂梅听清了,正心烦间不由说道:“是我不会教女儿,只有你的先夫人最好,她生的女儿好,她教的女儿好,反正她什么都好,我什么都不好。”
苏父气的胡子直抖,指着蓝桂梅说道:“你浑说些什么?秀娥已经去了那么多年,你还是如此善妒计较,今日我便与你说清楚,秀娥就是比你强些,无论是小草还是锦笙,都教导得极为出色,再看看小月,若是有秀娥在,绝不会成了这副模样!”
蓝桂梅眼前一黑,她在苏父身边多年,苏秀娥就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间,随着岁月流淌,越发深入,哪里经得起苏父如此刺激,当下几乎崩溃,压不住心中怒气说道:“既然如此,你不如早些去陪伴姐姐,何必伴着我又口口声声思念姐姐,装得一副深情又有何用?”
苏父一拍桌子,难得动怒地吼道:“你这个贱妇,给我滚回房去,既然你如此不满,那我便与你一封休书,让你称心如意!”
蓝桂梅一惊,方才怒火上头,口不择言,没有想到苏父竟会因此气得要休妻,她因为小草当年之事被苏父冷淡,自然也没有后来的儿子出生,只得一个苏小月别说给她争气了,到现在没有嫁出去,当年的是非无人不知,全是笑谈。
若是就这么被一封休书送回蓝家,只怕她的后半生就只剩孤苦可言了,蓝桂梅后悔不已,当即跪下求情,可苏父被气得狠了,又对她极为失望,当下拂袖而去。
第二日小草就听说蓝桂梅被送走了,跟她一起走的,还有一封休书。这是让小草有些意外,请求去后院看一看自己母亲曾经住过的屋子。
如今蓝桂梅已经不在,苏父哪里会不许,小草到了后院,却意外撞见了苏小月。
几年不见,苏小月眼角已经有皱纹,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头上已有了白发,佝偻着背站在门口,看到小草衣着华贵,娇美高贵的模样,她神色复杂,眼神中闪过一丝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