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都不给她,连面子上得虚礼都不顾了,直接要请贾政来,还要回金陵老家,这要是让人知道了,那岂不是不忠不孝的大帽子就扣下来了?
她也便罢了,若是贾政扣了这么一顶帽子,那仕途就完了,到时候任凭王家如何显赫,王子腾如何给力,她这个贾家太太也剩不下什么好名声了。
再说就贾政那愚孝的性子,贾母一句话就能在宗学里蹲大半年,若是知道自己将老太太气成这样,那还不得休妻啊?
“老太太息怒,媳妇也是被逼无奈,当日丫环在园子里捡到了这个,若不是为了姑娘们的清誉,谁愿意做这得罪人的事啊?凤丫头身子笨重得紧,我也使唤不动,这不才不得不自己去的。”王夫人先说明原委,争取宽大处理。
小草本不想看,但是架不住好奇,还是瞄了一眼,果然是那种羞羞的锦囊,立刻红了脸,可惜她如今一脸褶子外加老人斑,红得也不明显就是了。
“就这么一个玩意儿,就值得你大张旗鼓地查抄自己家的园子?”小草冷笑一声,“你这个当家太太做得可真是体面啊!”
王夫人争辩道:“媳妇也是为了贾家的清誉,若不查出这个害群之马来,那这一园子的女眷都不要想着有脸面了!”
小草斜眼瞥着王夫人问道:“那你可查出什么来了?”
王夫人来了精神,“周瑞家的在司棋箱子里抄出一双男人的绵袜、缎鞋,一个同心如意以及一封信,铁板钉钉的证据,三丫头那个入画也是不省心的,在她箱中寻出一大包金银锞子来,约共三四十个,又有一副玉带板子并一包男人的靴袜等物,这个还要再查呢。”
司棋的是板上钉钉,入画明明是冤枉的,却只说要再查,这个王夫人是怕自己没查出理来,恨不得都往“不干净”上靠拢,也不管这府里的名声和姑娘们的清誉了,贴身丫鬟这样“不干净”,那贾家的小姐们名声就好听了?真是个短视浅薄的!
“不过两个丫头的事,又都没查清楚,瞎嚷嚷什么,这就是维护咱们府里的清誉了?大半夜的满园子搜查,闹的鸡飞狗跳就是有脸面了?”
小草没了笑容,语气满是严厉,连贾政进来都没抬一下眼皮。
鸳鸯是个机灵的,去请人的时候已经将前因后果都解释了,贾政一进来便看到母亲发火,不禁当堂跪了下来,“母亲息怒,小心身子,若是气坏了身子儿子万死莫辞。”
“我何曾想一把年纪还生气操劳?若不是看着贾家好好的门风都要被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