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下来的年轻人大约只有二十小几,一身华贵衣着衬托出至尊至贵的不俗气质,只是相较于他的清秀长相,脸上的气色很差,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年轻人瞧见许清欢一目十行般翻书,显然有些好奇,又有些不悦。
“汝是何人,此地书藏虽非诸子圣贤文章,但也是前辈高人呕心沥血著称,当仔细揣摩其中意义,心存敬畏,似你这等一目十行,能记得住什么?”
他虽然声音干哑,但自有一股颐指气使的气势,仿佛天生就能呵斥别人一样。
许清欢正在收入一本《太和掌法》,猝然听到有人指责他看书不用心,顿时有些好奇,就转过来一瞧。
他看到年轻人的第一眼,就微微愣住,因为对方身上的衣服太特别,这种明黄色的长袍不是谁都能穿的。
对方一定是皇家中人。
再看他年纪轻轻,却一副气血亏空,大病初愈的样子,又是一奇,如此年纪身体就折腾成这个样子,恐怕小命也长不了多少。
“嗯?原来是个将死之人!”
他心中呵呵一笑,对其指责并不在意,“你这人好没道理,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在下一目十行,不能将所读内容尽数记住?”
对于许清欢的轻视,年轻人先是露出不悦的神情,随即又好像来了兴致,道:“你这样看书真的能将书中内容全都记住?会不会只是怕在本……人面前丢了面子,随口胡诌?”
遇到这样一个年轻人,许清欢也懒得和他计较,不过对方身份不俗,他也不想过分得罪对方,于是就将手中的《太和掌法》匆匆翻完,然后丢到他的手中,道:“我已经全都背下来了,你如果不信,尽管按照书中内容提问吧!”
年轻人对他的说法十分怀疑,当即就捧着秘籍,翻开了其中一张,道:“夫天之道,在于轻清之气上浮,夫地之道,在乎重浊之气下降。这两句最后是什么?”
许清欢不假思索,凭借系统的作弊,直接回道:“此二者虽高远深邃,极致天地之奥妙,却飘渺难测,人弗能得,唯上引天清之气,下制地浊之源,化合而为太和者,能为人受,修而能得!”
年轻人有些诧异,没想到眼前之人真的能背出来,他不信邪又从秘籍中调选了几段提问,然而全无例外,被许清欢一一对答上来。
等到这个时候,他已经确信眼前这个看不出年龄的道装老者不是装模作样之人,于是十分自然地拱手道:“原来阁下真是奇人,倒是本人唐突了!在下朱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