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冲着他淡淡一笑,如水的眼眸里,似有星星划过天际。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来历。你是即墨泽的什么人?”
义渠铮将野鸡翻了个面,转了个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是即墨泽的什么人?这个,恐怕,要问他了。”
水燕倾一笑,脸上已有不经意的绯红微醺而起,抬头仰望着万里的星空,觉得,今夜,是那么的明亮。
义渠铮见她不愿多说,自然也识趣,不多问。
“好了。给你。”
义渠铮递过刚烤好的野鸡给了水燕倾,水燕倾道了声谢接过。
“你要那一对玉镯做什么?”
水燕倾边啃着野鸡,边口齿不清地侧头问着义渠铮。
“那对玉镯之中,藏着我西凉的传国玉玺,得之,得西凉。”
义渠铮头一低,手中将篝火中的柴一推,火星顿时狂野地窜起,将他眼角的一丝阴霾三分孤凉掩盖去。
水燕倾于火星四溅时,捕捉到了他的落寞,心中微微一动,沉默良久。
“你将这话告知于我,便也不怕我拿着这宝贝去了你西凉?”
水燕倾一笑,说道。
“你不会。”
义渠铮抬头,眼神中似凝结了渊,深邃又浩瀚,是水燕倾一眼望不到底的颜色,于一团炙热火焰之中,燃烧。
水燕倾有些不自然地微微一笑,咕囔出一句——
“那可说不定。”
义渠铮一笑,浅默不言。
星光透过薄雾,将朦胧的浅金色光芒弥弥漫洒于他们的肩上,一束火苗高窜而起,点燃了天际的光芒。
属于二人的,记忆。
在星光下,在草原上,在薄雾中,在那炙热的火堆旁,有那么一个人,对着水燕倾说着——他信。
许是多年以后,水燕倾缓缓回忆起来,有那么一个人,那般如火般炙热地,在苍穹之下,对着她说着,她听不懂的,誓言。
*****
是年,楚国楚王薨,新王无音奉遗旨登基,大赦天下。
赐落落为长公主。
皇宫深处,龙涎香蔓延,于紫熏香鼎中袅袅而来,无音望着桌案之上的一幅画像,出神了好久。
那丹青描绘的,正是水燕倾的画像。
“燕倾,你是有多么不愿意,宁愿逃婚,也不愿与我在一处。现在,更是一去不见了踪影。我无音算的尽天下人的前世今生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