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忘恩负义,定将你这越国搅个天翻地覆。你可是记牢了。”
“端木无泽,断然,言而有信。”
端木无泽微微挺胸,目光笃定而凌厉,看都没有再看慕容飞雪一眼,逐客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慕容飞雪亦不傻,很快便明白过来了端木无泽的意思,嫣然一笑,便说道:“那么,我便不打扰新皇守孝了。夜寒雪大,还望保重身体。”
“有劳记挂。”
端木无泽勉强地在唇边勾勒出了一抹强颜欢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慕容飞雪目的达到,自然也不愿多呆,一手抄过婢女手中的披风,系在了身上,便转身踏入了茫茫飞雪之中。
端木无泽抬头,望着漫天的鹅毛大雪,呵出的热气渐渐化为了无奈,最终千转百回地低头,化成了唇边的一句温柔到极致的话语——
“燕倾,你可知道,我曾,那般,真心实意地,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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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齐的皇城。
水燕倾正在盯着一个熊孩子的所作所为,愣愣出神,有些头疼。
奕儿今日出门,仗着自己会点武功,把一个小姑娘,给欺负哭了。
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人家小姑娘来头也不小,竟是将军府家的小女儿。
如此一般一来,将军府夫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气呼呼地带着自己宝贝无比的小女儿,便上了总都督府的门,要讨个说法。
一来,总都督府水燕倾虽然名声在外,与位高权重的宁国公关系匪浅,本来就令同样掌握兵权的将军府有所不满,二来,此事确实是奕儿不对,将军夫人又是个烈性子,索性连招呼都没跟轩辕啸打一声,便登门拜访了。
“总都督,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是不是看我将军府人微言轻,欺负我们家灵儿年幼,索性便让一个毛头小子将她弄哭了?”
将军夫人倒是直来直去,一进门便劈头盖脸地质问着水燕倾。
水燕倾有些个头疼。
她多么想告诉将军夫人,欺负你们家女儿的并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小子,而是当今大齐的皇帝。
她只能陪着笑,深深一礼,缓缓说道:“夫人莫急,且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燕倾说明白,燕倾也好找那……毛头小子算账,是不是?”
将军夫人见水燕倾说得倒也是诚恳,态度便缓和了一下,将身后的小女儿灵儿推了出去,说道:“灵儿,你一五一十跟总都督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