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煜翰仔细一想,如果燕倾在慕容飞雪那里,只怕依照那个女人的性子,绝对不会通风报信,而是直接折磨一阵子再说。看来,自己对事情的判断,确实会输即墨泽一筹。
“那这有心人是……?”端木煜翰皱着眉细细想着。
却见即墨泽淡淡一笑,笑而不语,轻扇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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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宫殿之中,越王怒气不已,看着座下这个回来禀告自己水燕倾已经失踪的端木无泽,“啪——”的一声便将茶盏扔碎在了地上,一下子便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的碎渣!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越王怒意不已,压抑着自己的语调,身子前倾,低沉地怒吼道。
端木无泽闭了闭眼睛,他来回来复命便知道了会有这样的结果,也着实怪不了其他人,只怪那个女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到现在,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会有人发现了她?又怎么知道这鸾轿之中的,便是水燕倾呢?
他沉了沉气,终于提起一口气,恭敬一礼低低地回应越王道:“父王息怒!是儿臣考虑不周,才让人有机可乘!儿臣愿领罚!”
“罚?!怎么罚?!煜翰现在前去报信,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当成人质给扣押起来!你倒好,把底牌输了个一干二净!你想让本王认为你不是故意的都难以信服啊……”越王似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叹息道。
端木无泽眼神微微一怔,原来,在父王的心中,端木煜翰的安危,是很重要的。不然,父王不会有这样的话说出。
同样是儿子,为何,差别却那么大?
他的眼神里已经有压抑的光芒,嫉妒的火苗在他淡蓝色的瞳孔里乱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端木无泽什么都不如他端木煜翰?
为什么连自己的父王,都是这般地对他!这般地不公平!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捏起了拳头,手臂间青筋毕露!
“无泽,你下去吧。领罚吧。”越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意思便让端木无泽退下。
端木无泽的唇边闪现出了一丝冷笑之意。
他低头,敛衽一礼,恭敬说道:“是。父王。”,便退下了。
越王怔怔地望着无泽退下的背影,心中忽然觉得被堵了一般,他的唇,微微动了动,似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口,任由无泽的背影缓缓消失在了宫殿的机关处。
当机关的大门“轰隆隆——”合上之时,端木无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