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泽眼角一丝睥睨闪过,那碎片在他脚下咯吱作响,一线邪辣的目光从眼角侧面流露,落在了端木煜翰弯腰躬身的姿态上,悠悠道到:“总都督的婚嫁大事,还是问过她本人比较妥当,煜翰以为呢?”
“还是王爷知女儿家的心思。煜翰不及。”端木煜翰淡雅浅笑,整个人以谦卑的姿态而立于亭边,如玉雕一般的坚冷。
即墨泽亦再逼近前一步,低沉而带着笑意地在端木煜翰耳边说道:“想必,她在你心中,是有些分量的。”
即墨泽以威慑的姿态而立,负手于身后,漠然而冰冷地立于端木煜翰左侧,眼里的幽深似冰潭般冷。
“总都督既然是煜翰看中的女子,煜翰自当会长情。”端木煜翰亦清冷孤傲而背站于即墨泽左侧。
一个面朝北面风笙阵阵的竹林,一个面朝南市万里的灿烂阳光。
阳光将二人的身影拖长,交叠于林荫之处,不见暗潮涌动。
“煜翰,本王最忌讳别人动我三样东西。你知道是哪三样吗?”即墨泽忽然淡然一笑,侧过了头,目光凌厉地穿透端木煜翰的棕色瞳孔,直达浓缩的一点处。
“煜翰愚钝,并不知。”端木煜翰始终都是浅浅淡雅如兰的完美笑意,挑剔不出任何的瑕疵。
“马。部下。女人。”
即墨泽迎着亭台屋檐处长挑出的一米泛白的阳光,负手背立,缓缓,一字一句,吐道。
他的脸上,是冰冷如锥的寒彻骨,又是匍匐于雪地里的坚韧,似那火势要窜出冰面的汹涌,顷刻间便颠覆了所有原有固有的结界,扬起风将那火苗烧至了万里高的苍穹,烈烈炎炎。
端木煜翰的神色亦有微动。
他伫立于原地,目光森幽,望向了那片叶随风动的竹林,有三五只白鸽隐没其中扑腾不见了踪影。
阳光,在他的侧脸之上打上了倾泻的阴影,于他绝美的眼角处打蜡成影。凝聚成厚光,潜不进他的眼眸。
良久,他似回光一般隐忍地说道:“煜翰记下了。”
已是傍晚十分,天边的云霞由紫红青靛转为了五彩之色,深红的晚霞缓缓向上了灰黑的便,风声鸟鸣啁啾穿越这夜幕降临前的深色寂寞。
二人的身影被晚霞染镀成了红金之色,显得分外鲜明。
天边,苍白的月已若隐若现地升了上来。
终于,即墨泽站够了,不顾一旁早已有些脸色煞白的老国公,冷淡地说了一句:“夜已至,本王打道回府了。老国公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