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靠近了即墨泽的掌心,似碰到了什么舒服的物件,好一阵轻柔揉搓才挪开了自己的脸蛋,惹得即墨泽眼中的宠溺似汪洋大海。
她的肌肤,是似玉般的润滑,如雪樱落于掌心的轻盈飞舞,又似江南春街小雨的倚廊美梦一场。
即墨泽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冰冷了多年的心,就这么在她的呢喃声之中,渐渐融化,百折迂回成了绕指柔。
他似独自行走在茫茫大漠之中,却被突如其来的奇妙绚丽无比的极光吸引住了目光,从此流连,不再挪步。
此生,沉沦,再沉沦。
直到他听到了水燕倾的一声呓语——“别过来……”
他的心,似被来回左右拉扯了一下。
昨夜那情形,大致,她还是害怕的吧?
可她却义无反顾地想要救他。
当她覆身而上之时,是不是,也对他,有着同样的深切的爱?
如果有,那昨夜的这番局,就算是倾覆了,他,即墨泽,也是甘愿的。
卿卿子心,沉吟至今。
此时,门轻微的一声“吱呀——”被北冥魄打开,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即墨泽的一个噤声的手势给打断了。
北冥魄见水燕倾安安分分地睡在即墨泽的床榻之上,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诧——他跟随王爷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王爷允许哪个女人睡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但凡有些个不知死活主动投怀送抱的,下场,不是被扔出去了,就是得了怪病出不了门了。
委实,没有见过王爷如此悉心照顾一个女人。
更不用说,王爷的眼神里,似化出了水一般的柔情。
即墨泽轻轻将云被盖于了水燕倾周身,细心地替她捻好被角,才转身对北冥魄使了个眼色。
意思是,出去说正事。
北冥魄亦心领神会,转身便出了门,于拐角处一个轻掠飞起,便飞身道了屋檐之上。
即墨泽将门合上,亦随其后,飞身上了屋檐。
二人面对面而站于高处,以大树树冠为掩盖遮蔽,府中下人无一察觉。
即墨泽负手于身后,目光锐利,深沉地问道:“查出来了?”
北冥魄亦恭敬一礼,抱拳低声道:“回王爷,昨日见晋中侯带药壶来,我便听从王爷暗示,遣散了所有在王府附近的天眼,只留下了属下一人以防不测。当王爷醉酒中毒后,果然不出王爷所料,有人接近王爷的住处。”
北冥魄顿了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