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倾只觉得手心似有百虫在噬咬一般地麻疼,而一阵阵似火的灼热感钻心灼肤而来,将她的手心辣得失去了知觉。
却转瞬间又变成了似有山涧流水抚过河床的清爽畅快,从手心一点蔓延而开,流散经过全身的血脉,似每一个毛孔都得到了舒张,每一寸肌肤都得到了雨露阳光的恩泽与救赎。
水燕倾的眼里闪过了惊天的骇浪无数,信任却又狐疑的目光落在了一旁正手忙脚乱的莺歌身上。
她,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但。水燕倾直觉便感到她刚才将自己的指尖放于蓝衣手心之中的那一瞬,的确是有意,而为之。
可是!
莺歌为何要这么做?
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指尖有问题?而刚才那一瞬的感觉,似乎是在替她解去指尖异样的感觉。
先是将解药涂于了蓝衣的手心,然后火急火燎地将自己喊来,依照她与蓝衣的感情,势必会心急如焚。然后再似无疑中将自己的指尖触碰蓝衣手心的解药。自然,便药到病除。
只是,她为何要选择这样迂回的方式来替自己解毒?
她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而她,为何不惜暴露自己在王府中的身份,也要替自己解毒?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莺歌,到底是谁?
水燕倾的眼中闪现的,是无数的疑问。
而唯一能让她肯定下来的,竟然是,莺歌这一举动,是对她善意的。
水燕倾疑问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了莺歌身上,不曾离开。
而莺歌却似毫不知情一般惊慌失措地拼命地拍打着蓝衣的脸颊,掐着她的人中,一遍又一遍,就是不去看水燕倾的眼。
而在水燕倾身后的即墨泽自然是将这一幕尽收在了眼底。
他见到水燕倾的表情痛苦万分之时,先是一惊,几欲上前直接给莺歌一掌,让她当场毙命。
可后来,水燕倾的痛苦表情趋近于惊讶与疑惑,还有几分舒畅之时,又见她的指尖划过了蓝衣的手心,便大略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的目光之中亦有疑问,却也按兵不动,神色淡然如常。
仿佛这只是一场姐妹情深的戏码而已。
上官逸潇指缝的那粒石子倒是未曾想过要弹出,实际上,早在莺歌拉着水燕倾进了王府大门之时,他便一眼猜到了即墨泽心中所想。
于是,他便坐于了屋檐之上悠哉悠哉地啃起了大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