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只是撤军!那是平局!”即墨泽愤愤地看了上官逸潇一眼,抢过了他手中的酒坛,猛灌了一口,又“诺!”了一声塞回给了上官逸潇,顺便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平局。平局。”上官逸潇无可奈何地看了即墨泽一眼,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没几时看见他在大战来临之时因为女人忘却了防备和战术,难得见他不完美的样子,倒也是比平时可爱了不少。
“你打算拿她怎么办?”上官逸潇喝了一口酒,望着水燕倾远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即墨泽,漠不经心地接着说道:“你应该知道,在她之前,你还有个太后娘娘。我看她对这个水燕倾,忌讳得很。”
即墨泽眉间一紧,眼里布满了忧虑,瞥向了上官逸潇,低沉地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日,我恰巧在树上乘凉。”上官逸潇丝毫没有偷听了别人对话的罪恶感,又灌了一口酒后,紧盯着即墨泽幽深地说道:“太后给了她三日的期限。三日之内,她若能攻下云岭,便可以不用被驱逐出齐国。否则……”
“我明白了。”即墨泽阴沉下了眸,转身拂袖便离开。
上官逸潇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又望了望水燕倾远去的方向,嘴边轻飘飘地呢喃出一句:“爱情,我应该,早就戒了吧……”
一树樱花树下,上官逸潇仰天而饮,以袖起舞,醉酒其中,红袖与银色的剑光乱舞成了光团无数,粉色的樱花瓣纷纷而落,将他漫漫包围。
而他,却于皎洁月光下戛然停止了舞剑,目光,停留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轻笑了一声,喃喃地说道:“还真的是躲不掉呢……”
眼里,是无休无止的纠葛与无奈的轻狂。
“上官逸潇,我有一事,要拜托你,不知你可否答应。”水燕倾见他的面色不太好看,迟疑了一下,咬了咬唇,还是低头一躬,深深一礼,请求道。
他实在看不出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何处让他惊艳,可为何他总觉每次的相遇,都让他有种要将她占为己有的冲动。
而,这种冲动,已经在他断情忘义后很久的一段时间,不曾有过了。
从他受即墨泽所托,千里赶来救她,最后只是落了个收拾残局,却对她那日眸眼里流露出的无畏而暗暗惊叹,一眼便对她铭记于心。
再到后来借以寻即墨泽一比高下的名义追她至此,差点连自己都信以为真的借口,直到先后撞见了她与即墨泽还有端木煜翰的暧昧,他的退缩与逃避,让他逐渐,也看不清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