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一时老道脸上的灰败,徐宏晔除了被黑白鬼儿的笑声给刺挠的难受,倒没太大的异样。
打了个哆嗦,抖掉了那一身鸡皮疙瘩之后,徐宏晔就有些无奈的冲一时老道说:“师父,如果都是冤魂厉鬼那些灵体,倒好说的很!可是,这些明明已经成了尸煞,您又常说尸煞最难对付,想要彻底的镇消一个尸煞,比对付厉鬼要难上百倍!照这样下去,尸煞越积越多,咱们只能累死在这儿!”
一时老道伸手揪掉泛白的嘴唇上翘起的死皮,咽了一口干黏的唾沫,说:“莫要惊慌,附近我道门中人离得与我们应当不远,等我们找机会,去和他们汇合,如今事态紧急,突生变故,寻常的恩怨也该放一放,聚众之力,才有可能博处一线生机!”
徐宏晔不情愿的说:“我才不去!他们算什么,能
有什么资格让徒儿去求他们!!”
一时老道费力的拿手中的残破的拂尘抽在一个伸过来的手臂之上,噼啪作响,干瘪的手臂冒着青烟缩了回去,一是老道的拂尘也应声而断。
一时急忙拉着徐宏晔,靠在三棵树间,红绳拉破手掌,沾染了一时老道的掌心血,贴着三棵树干围了起来,一时又贴满了黄符,直到那红绳如活过来了一般泛着通透的红光,火一般将地上飞速爬过来的死尸隔绝在外,一时老道才摇了摇鬓角几缕斑白的乱发,护着徐宏晔说:“生死关头,不是逞强的时候,也不是要脸面的时候!”
徐宏晔笑着说:“师父,你把阴阳尺给我,有徒儿在,不必求人!”一时老道眯起眼,怒道:“你还想打阴阳尺的注意?你非要害死为师啊你!”
徐宏晔显得极为冤枉,叫起了撞天屈:“我就是用一用,这既然是咱们全真的镇派之宝,对付这些寻常的尸煞,应该没问题!徒儿要是真想打阴阳尺的注意,之前又何必亲自交到你手里呢!”
一时老道脸有些红,抽了徐宏晔后脑勺一巴掌:“少给为师耍什么花样!”
说着,一时老道还是把阴阳尺随手丢在了徐宏晔手里,带着些恶趣味道:“阴阳尺虽是我全真镇派之宝,可咱们门中,能真正使用阴阳尺的,却也不过五指之数,此物很是奥妙,包括掌门老祖,至今也完全参不透这阴阳尺到底有何用途,只是据门中一代代老祖记载,此物关系甚大,所以你私自携阴阳尺下山,掌门老祖才会如此动怒,为师不是说你,就算阴阳尺给你,在你手里,也就是两块能拿来丈量阴阳宅子风水的木头而已,如果真有这么大的用途,为师还用你提点,早就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