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灵魂中某处一直紧绷着着的东西断开了一样。
袁屿记得自己一路的走,后来的一个晚上,遇见了那个比自己大很多的年青人,一开口却混不吝满嘴京片子。
他让自己喊他,标子哥。
也就是那天晚上,袁屿猝不及防的第一次在标子哥手里看见了那杆白玉一样的笔。
明明是很漂亮的一杆笔,可给自己的感觉,就像被人用锥子扎进了骨头缝一样,浑身阴冷的厉害。
那杆笔,和祖爷爷留给自己的那杆竟是如此的像。
再之后,便是秦岭乌云滚滚的天空,扯着雷丝,如同末日……
标子哥,还有,祖爷爷让自己找的那个人……很多很多似曾熟识的面孔。
原来,自己七岁那年,身边竟然有这么多人。
紊乱的地气,滔天的尸气,惊恐的鬼影,和活着的人绝望的面孔……
这些,不断的冲击着袁屿的脑海,似乎要在灵魂中炸开来一样。
自己笨拙的掐诀,施术,山中的大地崩塌了一样裂开,喷涌着鬼气……
袁屿恍然明白,为何从自己进入太一宗起,师父师兄他们口中总是小声的提起开地脉这样的字眼……
浑浑噩噩之中,穿军装的标子哥坐火车抱着自己回到了江西老家。
从那个时候,便不见了母亲的影子。
院门口的荒地上,王老爹叹着气和标子哥说:“都以为孩子丢了,怎么找也找不见,甚至以为这孩子八成是死在外面了……孩子他娘也这么认为,几乎哭瞎了眼,后来就走了,做娘的,没了孩子,对这个家唯一的留恋也没了,算算日子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
标子哥放下钱,最后看了自己,就离开了,走的很迟疑。
之后,那个破旧的院子里,就剩那个男人和自己了。
男人仍旧醉酒,变本加厉。
钱,也被拿去赌了,整日的打骂,袁屿从始至终,对那个男人,都只有怨恨,不曾有过一丝的亲情。
大概也正因为如此,那个男人失足跌入江中死去的时候,袁屿心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一滴眼泪也没掉,他甚至有些开心……
可标子哥那些人他们呢?
袁屿努力的去想,却很失落的发现,那些人,后来的日子里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那些曾在自己生命中出现过的人,昙花一现般的消失了,再也没有见过。
是啊,他们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