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先前陈珪曾说过,他在起事背叛关羽之前,就已派人密往盱眙,前去支会陈登,令其早做脱身打算。
袁洪先前还在想,这个陈登有没有足够的运气逃出来,没想到今日就活着来见他了。
“传他过来吧。”袁洪便拂手道。
阿轲得令,叫亲兵去通传。
片刻后,陈登进入校场,踏上将台,从容不迫的来到袁洪跟前。
他气定神闲,没有半分畏惧,一拱手,不卑不亢道:“属下陈登,拜见主公。”
改口倒是改的挺快的,一见面就直呼主公……
袁洪心下冷笑,却道:“元龙免礼吧,没想到能完好无损的从刘备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真是不容易啊。”
陈登听出了些许讽刺,却不动声色,淡淡道:“这得多亏了家父提前派人支会,属下才能借口抽身,不然刘备盛怒之下,属下只怕也会和糜芳一样的下场。”
“糜芳也被刘备杀了么?”袁洪不禁眉头微皱。
“倒也不是刘备亲自动的手。”陈登点点头,“我看刘备的意思,应该是想把糜芳关押起来,但那张飞太过莽撞,一怒之下杀了糜芳,刘备也来不及阻止。”
袁洪沉默,不禁想起了糜环那伤感的可怜样子。
糜竺之死已令她颇为伤心,今再听闻糜芳之后,必定又要痛哭伤感一场不可。
而且,糜氏两兄弟皆亡,就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恐怕今后也真的只有依靠他的照顾了。思绪从感叹中回来,袁洪眼神变的别有意味,却道:“糜氏兄弟并没打算背叛刘备,乃是被其冤杀,不过我听说刘玄德对你们陈家却一直很信任,甚至将你陈元龙奉为谋主,你们陈家却还是抛弃了他,这倒
有点让我看不明白了。”
袁洪本就对陈家的墙头草本性存有忌惮,正要借着今天的时机,试探一下他。
陈登自然听得他话中有讽刺意味,却脸色不动,淡淡道:“刘备此人看似有英雄气量,实际上疑心却颇重,对糜家,对我陈家的信任只是表面上,不然他南征袁术时,也不会把我和糜芳都带在身边。”
顿了一顿,他接着又道:“不过疑心是每个君主都会有,迫使我父子真正背弃刘备的,还是因为糜竺被杀,让我们对刘备寒了心,为了不重蹈糜家覆辙,我们只有另择明主。”
陈登一席解释,倒也冠冕堂皇,无懈可击,叫人找不出毛病来,听起来全都是刘备的错,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只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