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继续骂道:“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那袁洪简直是比狐狸还狡猾,他伪装了那么多年纨绔废物,就是为了向主公骗取兵权去攻打青州,当日主公的决定等于放虎归山,他根本就处心积虑,笃定了要造
反的心思,眼下主公要召他回邺城,他被逼急了,才不得不亮出獠牙,撕下了伪装啊!”
逢纪也算是聪明,没白被割一只耳朵,终于是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袁谭神色又是一变,颤声喝问道:“你是说,那小子是假装软弱,被我们欺负了十几年?当日邺城的那场宴会,他跳出来搅局,乃是计划好了,要割据青州,拥兵造反?”
逢纪苦着脸点点头。
一瞬间,袁谭的背后掠过了深深恶寒,令他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心头竟涌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
一个人,竟然能把自己的本性隐藏十几年,期间忍受了无数的白眼,无数的轻视,任由他们这些个嫡子肆意轻辱欺压,即始终都不反抗,活脱脱一个废物样子。
这般伪装,装个一年半载容易,一装就是十几年,这得多么可怕的隐忍力。
简直比勾践还能忍!
正是这种深藏到可怕的隐忍力,让袁谭感到了一丝深深的恐惧。
而曾经的勾践,隐忍多年,一朝得势,可是把曾经羞辱过他的吴王赶尽杀绝。
如今,袁洪的隐忍超过了勾践,而他袁谭对袁洪曾经的欺辱,相比吴王对勾践有过之而无不及。
袁洪岂能饶他!
恐惧一闪而过,紧随而来,就是恼羞成怒。
袁谭感觉自己就象是一个跳梁小丑般,机关算尽,自以为聪明,却反被袁洪狠狠的戏耍了一番。
愤怒之下,袁谭冲着逢纪骂道:“逢元图,你落到这副模样,也真是活该,谁让你当初邺城宴会时,替那小子说话,埋下了如此隐患,如今才自食苦果。”
逢纪满心委屈懊悔,只得哭丧着脸道:“这都怪我,我也不知当时怎么回事,就象是中了邪似的,怎么就替那小子说话了……”
逢纪跟个唠叨的冤妇似的,喋喋不休的自怨自责个没完了。
“够了!”袁谭看不下去,大吼一声。
逢纪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吱声。
袁谭目光望向平原城方向,沉声问道:“你从平原城来,那小子在平原现在有多少兵马?”
逢纪一怔,回想了一阵后,方苦着脸道:“我当时也没太注意,具体有多少人马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