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青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连翘一怔，随即摇头，“不知。但是我想知道，你们之间有没有？”
叶竹青“噗嗤”一声笑了，“你既不知，那怎么判断，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信你不会在这事情上说谎。”连翘丝毫没有动摇，执拗地要一个答案。
叶竹青人品如何，她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她相信师兄的眼光。
但是她还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对师兄的态度。
叶竹青低着头，抚着腹部的手停了下来，“有吧。”
那个山洞，那个夜，她便完完整整地属于了那个男人。
她再如何手腕铁血，再如何杀伐果断，说到底，也始终是一个女人。
没有哪个女人能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只是，一开始的她，也说不清自己对那个男人应该是恨，还是怨。
大概怨多了一些。
她有着自己的情报网，她回到暗街后，没有去见那个男人，却将关于他的信息事无巨细地收拢了来。
她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也渐渐的，她发现自己对长孙彦的感情有了变化，像猫爪一般，一下一下地挠着她的心。
她对这种变化有着本能的恐慌。
所以，当长孙彦带着个小丫头上门的时候，她便想，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将这恐慌的源头彻底斩落。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鬼迷心窍的……
想到这里，叶竹青俏脸微红，怔怔地发呆。
连翘却不管这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便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其实是怕，暗街打上长孙彦的主意。
毕竟这么一个天才炼药师，如果能用一个女人绑在身边，那暗街以后威慑力又会强劲一份。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炼药师，就相当于有一个移动的后勤补给站。
一个女人换一个补给站，怎么想都很划算。
还好，方才叶竹青的回答，还算诚恳。
这说明，她对师兄的情感，并不是以前表现出来的那么苦大仇深。
“师父那里，想来师兄已经交代完毕了，我们回去吧。”连翘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叶竹青。
“怎么？还有问题？”
连翘看了一会儿，忽然摇头，“无事。”
说着，当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