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眉欣秀,愈发显得雪肤花貌,此时穿着一袭浅金色长衣,其上满是团鸾刺绣,甚是华丽雍容,领口敞开,露出纤长的颈子和肩背的大片雪肤,颇有残唐风范。
从嘉看得有些痴,说道:“蔷儿,你这样美丽,若是生在盛唐时代,想来是没人及得上你,玄宗皇帝身边只怕也没有什么杨贵妃,只有周贵妃了。”
周蔷轻巧说道:“我可没这个福分,你既不会做什么皇帝,我也不会做什么贵妃。”
从嘉知道她意思,便说道:“你自然不会屈身为妃嫔,无论怎么样都会是皇后。”周蔷接口说道:“史书上的皇后又有几个能得皇帝宠爱的?”
从嘉语塞,便转开话题,说道:“我倒忘了,你是个善歌舞通史书的才女,今日尊前,可否一开金口?”
周蔷笑了笑,说道:“方才我们说到玄宗,我知道他曾做过一阕《好时光》曲,你想不想听?”说着,命侍女将自己常用的琵琶取来,婉转拨弦三两声,果然便有不同风光。
从嘉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听见周蔷唱道:“宝髻偏宜宫样,莲脸嫩,体红香。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莫倚倾国貌,嫁取个,有情郎。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
她的声音清润朗朗,配合了琵琶的铮综,混合成一种奇异之美,从嘉不觉动容,便取出随身的竹笛,缓缓吹奏相和,
这曲子翻了一遍又一遍,两人都沉浸在这种柔腻曲声中,终于,周蔷放在琵琶,说道:“这曲中说的美人,或许就是杨贵妃吧,当时何等恩爱,也终于在马嵬坡一笔勾销。”
从嘉也叹道:“以色事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说这话的时候,周蔷正端起酒盏,仰头欲饮,不知为何手一抖,酒盏倾侧,深红的酒液泼翻在罗袖上,从嘉看了看,说道:“或许自古帝王皆薄幸吧,幸好我是不会做皇帝的。”
说到这里,他也确有感触,自己的母亲是那般贤良淑德的女子,也无法留住父亲的心。
他强笑道:“是我方才说错了话,我自罚三大杯。”
周蔷呸的啐他道:“罚你喝酒,不是太过便宜了你。”她眼光一转,道:“要罚你填词。”
她带点薄醉,吃吃的笑,纤指轻点,引得从嘉将目光凝在她芳唇之上。那樱口娇小,圆润齐整,唇上轻点了些深色胭脂,更见润泽,周蔷道:“你就以它为题吧。”
从嘉双眉微扬,笑道:“我若是填不出来,你是否又不许我进房?”
这一句话,便引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