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弄得衣衫有些皱,下襟还沾了一点泥土,显得有些狼狈,他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听周宗身后发出一声轻笑。
他寻声看去,见是一名红衣少女,长裙曳地,广袖轻敛,身上也不知是薰了什么香,味道极是浓烈,最奇怪的,是她头上还带着水红色面幕,其长至肩,将容颜完全遮蔽。
周宗引见道:“劳殿下久等,这是臣的长女周蔷。”
他看了看女儿,再看了看从嘉,觉得这两人各有奇怪,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暗暗叹息了一声,在两人落座后,便默默走开,并将仆从们都打发到廊檐下去了。
一时间,又是长久的沉默。从嘉悄然看向周蔷,轻轻咳嗽了一声,见她仍无反应,只好说道:“周姑娘,难道我们便一直坐下去?”
周蔷淡淡说道:“你待如何?”她的声音显然是刻意修饰过,显得有些沙哑,从嘉一怔,便说道:“你想必知道,我此次前来拜访,所为何事。”
周蔷像是和谁赌气一般,偏过了头,不理会他。从嘉悠悠的叹息着,问道:“想必,你也是不乐见这门婚事的吧?”
他这句话,倒让周蔷一震,她的面幕有些抖动,停了一会儿,才说道:“难道你也是?”
这一次,她的声音变得清亮,从嘉倒没留意,沉重的点了点头,终于说道:“实不相瞒,我心目中有个爱恋极深的女子,也曾互订终身。”
“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周蔷的声音冷冷的,显然是动了气,从嘉站起身来,说道:“父母之命,难以违抗,我也是没有办法。”
周蔷轻轻吸了一口气,又道:“你所说的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嘉道:“我也不晓得,只知道她姓黄。”
周蔷再一次的震动,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从嘉看了有些害怕,连忙说道:“周姑娘,你,你不要生气,我对你说这些话,绝不是存心冒犯。既然我父皇和你父亲已订了婚约,我自然会依从,不会让姑娘名节受损的!”却不想,他这番说话,让周蔷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她伏在几案上,双肩微动,拼命隐忍的声音,仿佛是她压抑的哭声。
从嘉欲待上前安抚,又觉得不妥,想说什么话来劝慰,一时也找不到话题,终于不知所措,半晌,他的眼中也有泪光闪动,凄然说道:“周姑娘,你若是再哭,只怕我也要哭了。”
随着他话音将落,周蔷的面幕“呼”地揭起,一张盈盈笑颜展现面前。从嘉蓦然呆楞,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笑笑说道:“你这笨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