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额娘身上看不见任何光亮,就如同这黑得锅底的天一样仿佛随时都可能塌下来。她现在该做的是撑着她的天,至于阿玛,他是神
嘛,少了她们两个也不会怎样的。
“对不起,是额娘自私了”原本只是气话,只是想吓唬他的,谁成想会演变成这样。
其实,如果当时她只说要自己走的话,相信以他的性子是不会把女儿给扔出来的。就算现在女儿回去他一样还会当宝贝一样的疼女儿,因
为他就是那么一个人,是自己的责任就永远不会逃避,他那副肩膀可以扛起任何该他去扛的责任。
只是,没了女儿,她不晓得自己还有什么借口继续坚强。
“丫头,要沐浴请回十四爷那,站在这里多不雅”随着愉悦的说笑声一柄油纸伞出现在母女俩的头顶上方。伞下是一张温暖的脸,眼角眉
梢都透着笑意,青灰的长衫底摆有一些水渍,却不影响他一身的书卷气。
“范先生?这种天气你还出来瞎溜达什么?”猛的抬起头。错不了,这个跟他一样温暖清透就是少了一股子柔和的声音!除了范文程不会
有别人了。
怎么越是狼狈的时候就越遇到熟人呢,幸好是下雨,让她有个借口。胡乱抹了把脸,一咧嘴儿露出个耀眼的笑容。
雨滴打在纸伞上摔得粉碎,向四周飞溅,使得周围好似罩上一层淡淡的雾。让她的眼睛看起来不那么清亮。
“你不用笑给我看,我又不会说你什么。走吧,我有话想同你说”噗嗤笑出声,爱逞强又倔强的丫头,这会子还护着多尔衮吗?要不是有
人去找他,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俩人会这么胡闹。
把伞柄塞到某落汤鸡手里,唉,其实她现在打不打伞也没多大分别。弯腰抱起那个小的,嗬,这母女俩这回可洗得过瘾了,不过刚把东莪
抱在怀里,身上的衣服很快由里到外湿个彻底。摇摇头,腾出一只手撑开另一把伞,朝不远处的一家客栈走过去。身后的人愣了愣,随后跟上
他的脚步。
大雨天客栈里的人很少,要了间上房,扔给小二一锭银子,让小二歪着嘴巴冲进雨里抱回了两套衣服。待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折腾了半天,
换好衣服下楼时,范文程点的一壶菊花茶已经喝下去一半了。
“你觉得他是个把感情当儿戏的人吗?”听了苗喵喵一会垂头丧气一会义愤填膺一会又咬牙切齿的叙述完事情的始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