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无奈,失落,佯装放下。但她看的清清楚楚,隐藏的感情在离去的人转身后,倾泄而出,灭了他的顶。真是个痴情的男子,真是个幸运的女子,站在呆望门口的范文程身后良久,蓝芷出声唤道。
收回视线,转身移步,跟随着前面他刚刚标下来的女子,上楼,进屋,落座,然后又是发呆。看着他们紧握的手,一致的步调,他的心隐隐的抽痛。
这一回,他真的要放下了,否则,怕是有一天,他会心痛而死。但是真的放的下吗?如果连心痛都感觉不到的话,还有什么可以证明,他在活着?早知印得如此深,他该在看到她的时候就走过去的。一步之差,却注定错过.
六月的月光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呢?一样的柔和,一样的清爽,从窗外漫洒下来,悠然的落到地上,床上,桌案上,这个男人的脸上,在房间慢慢的流动着。
是了,六月的月光,因为这个男人痛得紧锁的眉头,变的忧郁了,清冷了。所过之处,清晰的可以看见根根冷芒,直刺他心。蓝芷想,这辈子,她都会记得今晚的月光。
他看着那月光慢悠悠的爬上门槛,窗棂,梁上,最后爬上对面一直静默的女人的脸上。似看穿一切,又似毫不知情的眼睛,慵懒惫怠,淡淡的,看着那月光。仿佛天下没什么事能引起她的热望。
世上终是再难遇到和那丫头一样的女人了。娇艳也好,冷傲也罢,都是比不得那丫头绚烂的,可以把阳光揉碎洗褪,再赋予一线破晓生机的笑脸。
无言的两个人,静默的两个人,就任那月光慢慢的流淌。不动,不摇的坐在那里,看它慢慢由左向右,自东向西的摇曳而过。
“小多,你猜,范先生和那姑娘战了几回合了”某个超级无聊人士摆出赌局,来啊来啊,买的多赔的多啊。
一回到府里她家情夫就钻进书房,和那些个折子相亲相爱去了,她要提醒他一下,这边还有个极度寂寞无奈的人需要他来关心一下。
“你觉得呢?”没抬头,对某人的提醒装不知道,几个回合?怕是一个都没有吧。
“怎么了?”没有听到回答,多尔衮抬起头,却对上一双满是愧疚的眼睛。
“你觉得我很卑鄙是吧,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呢”明明知道范先生的痛处,还偏要去踩。就为了自己能心安理得的窝在另个男人怀里,而不觉得亏欠了什么人。苗喵喵小小声的说道,如果不是她家情夫在她问话的时候,脸色暗了一下,她会继续假装下去吧。
“不会”放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