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自己,和你已长成的庶子罢了。”
司徒弦仰头看着上光:“那又如何?任氏强则服人强,有我们辅佐,他会缔造出比你治下更好的晋国!”
“……你不是好奇,我除了司马、元和良宵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将领吗?我的将领已经来了,你不想看看?”上光俯瞰着露台台阶,岔开
话题,微微一笑。
司徒弦惊疑不定,冲到栏杆前。
原来是君夫人临风。
临风也满面笑容,向丈夫摇晃着自己的弓,弓头上系着一束红色簪缨。在她身后,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公子养、大夫元与公孙良宵
。
司徒弦后退几步,被柱子挡住。
输了!
他脑子里轰轰然,只有这个声音反复地响。输了!
那簪缨是广儿的,他认得。
输了,输了!彻底输了!
“不必诧异,实乃必然。”上光偏偏还要在他伤口补上一刀,将一份血誓掷到他脚下,“这是怀氏宗老们一起写给我的效忠手书。……很
早以前的事了,大约是宣方之会前吧。当时专心搅起内争的你们,没有注意到我秘密诏令怀氏六宗将各自的宗子作为质子混在参加大蒐礼的队
伍中送往曲沃,在那儿他们有我的固士看守,非常安全。”
司徒弦想捡起来看,却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顺着柱子,跌坐到地上。
上光走近蹲下来,把酒盏搁到他手边:“为了让你更信任怀氏,征伐二戎时我还特意强行调用他们的粮草马匹,使你以为你们会因共同的
利益站到一起。六宗人口,一个大家族,你父子二人的命与此相比,怎么够重呢?”
司徒弦死死地盯着酒盏:“……这是鸩酒?你想要我的命?”
“我说过,谁输,谁就必须死!”对话又转回到这里,上光觉得很滑稽,“在征伐二戎的军中,难道不是你指使你的儿子给服人下药吗?
接着到云宫把恶行推到我身上……”
“不是我!是你!”司徒弦负隅顽抗。
上光不与之争:“你以为自己绸缪完善,却不知你性命早在我手。你若不走出今天这一步,我碰也不会碰你,可你贪心不足,已是没有人
能够救你了。……我有半点冤枉了你,你死后尽可化厉来找我;否则,到黄泉向先君谢罪去吧!”
正僵持着,临风一行已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