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我?”
“你杀不杀?”大夫广逼视着良宵,“……做大事的人,无论是谁挡在前面都该把他们杀掉!我们已经是一群弑君的人了,你不要我弑兄
,我却要你弑父!”
“好孽畜!尽管来杀!”公子养气得一迭声地喊,“良宵,你若还是我儿子,就别教他人动手!”
良宵皱眉良久,忽然一把推开大夫广:“这算什么意思?闹到最后,居然要我杀我父亲。我不干了。”
别说大夫广,连大夫元也吓了一大跳,以为耳朵听错:“你不干了?!”
良宵早已腾身上车,去解捆住公子养的绳子:“对啊!”
“走到这一步,干不干由得了你么?!抓起来!”大夫广下令。顿时家臣们一拥而上,把良宵也绑了个结结实实。
大夫元瞧着这昔日好友:“你可也真够怪的。你到底在想啥?”
良宵却瞧向父亲,嘻嘻哈哈:“父亲一开始就希望我能这样追随您吧?”
公子养这下恨也不是,悔也不是,只得长叹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大夫广把他们来来回回地打量:“良宵,我父亲嘱咐我不可全信你,如今果是如此。……你其实是君侯设给我们的钓饵吧?可是为了瞒骗
我们,你送上来的虎符和君侯的动向,还有主动囚禁了你的父亲,都对我们太有用了!你大概没想到会这样吧?”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良宵摇头,“君侯现在正在宫中。”
大夫广大为震惊:“啊?”
“君侯正在宫中露台。”良宵准确无误地仔细说明,“和母夫人、服人公子还有你父亲在一起。”
大夫广脊梁上一股寒意滚过,满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慌忙命令人马:“快!往宫城进发!”
他七手八脚收拾了众家臣正要走,突然又停住:“这样我就没必要再留着你们了!”
他举起剑,走向束缚中的良宵三人。
一支劲箭带着羽响横空飞过,正中他的手腕。
大夫广吃痛,回头大嚷:“谁?!”
孰料劈面又来一箭,射落了他头盔上的红色簪缨。
这次他却叫不出声了,他眼看着一袭火赤猎装的君夫人临风,手执弓箭,乘车缓缓驶出人丛之中。
“还好,我这点些末技艺还没太生疏。”她环顾众人,“……你们连礼数都忘了?”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屈膝礼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