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把“庶”字加了个重音。
大夫广不以为忤,嘻嘻一笑:“给嫡兄见礼。愚弟不肖,因为助服人公子征伐二戎之功,现在也得了特命可来这里游猎,与嫡兄您得以比
肩哩。”
大夫元半信半疑,也不与之争论:“……既然这样,那你慢慢玩你的,我不陪了。”
言毕又要走,却听“嘣”地一声,一支箭不偏不倚正中他车辕。
大夫元被激怒了,跳下车走到弟弟车前:“你干什么!”
大夫广从车上睥睨着他:“我听到风传,说我在曲沃大蒐礼上得到的‘上杀’,是嫡兄您让我的,今日里我想与您比上一比,好验看一下
那是真是假。”
“哼,是真是假,你不会去问你偏心的父亲和你作妾的母亲吗?!”大夫元狠狠地嘲讽,“庶出的狂奴,果然这般无有教养,想要冒犯嫡
室长兄?少骄恣了,清醒清醒吧!”
他第二次背对着大夫广,准备就此鸣金收兵。
这次倒下的是他左前方的一名从人,箭镞透入了从人的后心。
“你疯了!”大夫元忍无可忍,几步冲回来,朝着大夫广咆哮,“你敢杀我的人?”
“一个奴才就让嫡兄您急了?我这里奴才多着呢,只要您肯和我比箭,我都送给您作靶的。”大夫广冷冷地说。
大夫元怒不可遏,腾地跳上车去,一把揪住大夫广衣袖,将大夫广拽下车来:“你这冷血兽心的东西!我与你不比箭,比比拳头好了!”
他提起拳头作势要打,从人们纷纷拦阻:“不可啊,大人!此事万万不可!”
“你们还看着?!给我拿下他们所有人!”大夫广不料他采取这般直接的方式,挣扎了几下摆脱不开,只好本能地抱住脑袋乱喊。
那边的仆役们愣着不动。
毕竟是兄弟间的争执,如何插得手去?何况刚刚大夫广那一席话确实让人胆寒,不若令其尝番苦头也好。
“抓起来!抓起来!”大夫广一通狂叫。
大夫元闻言,劈面就是一掌:“你抓我?”
大夫广吃了这一下,眶内金珠四溅,颊上瞬间隆起五条紫痕,立时变了主意:“去叫父亲来!叫我父亲!”
“哟!”大夫元冷笑,“我可真怕呢,真怕‘你父亲’!”
大伙儿见真动了手,方才再度上来解劝拉扯。
“走!去见父亲!”大夫广得了仆役拯救,反而不甘休地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