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皆穿着青衣白裳,梳童子总角的净
、极二公子说笑逗乐。余外随侍人等,亦是衣鲜貌美,又兼珠玉闪耀,与他们的主人相映成一支华丽辉煌的队伍,招招摇摇拾级而上,灿灿烂
**人心目……
这一幕光君行大事前惯用的出场模式,使得司徒弦感到了熟悉的不安。
“母亲。”众人正在羡叹,上光已到仲任面前款款下拜,“不肖子光,来见母亲。”
仲任不易察觉地浑身一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拉起他,却又一迟疑:“……快免礼吧。”
孰料上光主动握住仲任的手:“母亲,孩儿起初莽撞行事,让母亲担忧了。好在服人无恙回来,请母亲原谅孩儿。”
仲任转眼看着服人,耳里听到这话,眼中顿时模糊一片。
“母亲,这是桴儿。”上光站起来,把睡在锦绣丛中的小公子付予母亲。
仲任抱过襁褓,就再舍不得松开了。
多么玉雪可人的婴孩啊。
与容貌酷似上光的极儿不同,这个孩子肤色、眉毛和鼻子都很像母亲,只有眼睛、嘴唇很像父亲,这种继承的组合构成了一幅清秀甚至带
点儿妩媚的面相,煞是惹人喜爱。
“孩子……”仲任紧紧搂着公子桴,快乐得忘了一切,情绪激动地想对上光说些什么,可刹那间,数月前发生在此地的那场风波毫无预兆
地历历重现在她脑中。
“你打算杀了你的弟弟吗?!”当时她叫得那样歇斯底里,不留情面。
“孩儿宁可杀了自己……”而被她错手打伤的上光是那样伤心失望,冤屈怆痛。
彼时彼事,他便不记得了么?
记得的话,他如今,是在强颜欢笑么?
她这里还在神思恍惚间,上光早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她。
她目睹他亲自引领服人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与公子净、极同席。
这是个颇耐人寻味的举动。一介公子,和国君的继承人同席……
没等众人有更多交头接耳的机会,上光举觞宣布,喜宴开始。
一时祝寿声起,觥筹交错,主宾欢颜。其间金铃击响三声,优戏拉开序幕。
这个时代的优戏,被称为“散乐”,是后世“杂技”的前身,内有百夷歌舞、吞刀、吐火、寻幢、旋盘、角力,甚至幻术等等花样,耍开
来极是缤纷热闹,引人开怀。
看着打扮得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