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衡鹿陷入怅惘:“……我所做的是为了履行我的两个承诺,可我失败了。我明知两个承诺相冲相犯,最后终于执意自寻了烦恼。背叛…
…这便是我努力的结果……”
“交回公主来!”云泽对他的话没兴趣深究,“至少提供公主的下落,否则……”
“否则事儿就大了!”烈月接过茬,“临风是天子封赐的长史公主,司寇吕侯之女,晋侯之媳,卫伯视她为妹,宋世子视她为友,我还没
说上我陈燕二国。她出个意外,不论你主子是谁,也撑不住与我们为敌吧?!”
仓衡鹿突然发火,提高音量:“不用费力怀疑,干脆挖我的心去看!”
澜戎旁观良久,此刻出声:“夫人,相信他。放他走,我们还有时间。”
仓衡鹿不得允许,拂却云泽的匕首,径自出殿。
“夫人!”云泽绝望地向烈月喊。
“暂且忍耐。”烈月劝慰,关于仓衡鹿,她脑中另牵挂有他身世等细节需要探察和思量。
云泽无法理解她迅速偃旗息鼓的真意,含怨隐下。黑耳追去。
澜戎拉过烈月的手,郑重地道:“如果他真来自齐国宫廷,父亲名斑,那很有可能为我妫氏遗裔了。”
“果然。”烈月拊掌,“局面更加复杂。这个人,我们能否利用?他会因这层关系襄助我们,还是妨害我们?”
澜戎摇头:“惟有走一步是一步。或许,良机即将出现。”
其实,与此同时,“良机”的确奔着他们来了。
曲阜通往邹城的路上,宋世子的新婚仪仗正浩荡前进。
苏显坐在车上,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发呆。
有侍女匆忙跑来,气喘吁吁。
“嚯,新夫人又怎么了?”苏显耷拉下眼皮,强调“又”字。
“明天就到邹城,夫君!”珠姜活泼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我想看望姐姐,顺便参加雩祭。”
苏显扭过头去:“谁许你下地乱窜?……这几天你顺便了很多事,比如顺便停在路边欣赏野菊,顺便到曲阜住两晚上,你好象完全忘了我
们在赶路,是‘赶’路,不是郊游。”
珠姜撒娇:“请夫君答应吧!”
“专程跑到曲阜,想给姐姐炫耀下自己的夫婿,谁知道姐姐居然不在,真不可原谅,所以追到邹城也得让姐姐嫉妒嫉妒自己婚姻多幸福…
…”苏显刻薄地点透她的心思,“可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