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听闻晋世子将巫蛊带入宫中,私下行祭。您应该清楚,宫廷内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上光略一思忖:“楚世子误解了,那不是巫蛊,是对先人的一次简单祭祀。”
“是吗?敢问是哪位先人?”熊杨强硬地追索答案,“我楚地极重巫祭,无论哪种祭祀皆不能随意于宫中妄为,万一引来邪鬼,怎么了得?尤其我父君正染微恙……”
貔貅胸腔中咯噔一声。这是多大一项罪名。
上光不慌不忙:“我祭祀的那位先人,绝对没有引污招秽的嫌疑。”
熊杨一拍几案,重复道:“敢问是哪位?!”
“当今天子的父亲——昭王。”上光平静地说,“楚世子需要了解缘故么?……昭王十六年,先天子南巡至楚不返,卒于汉水。身为臣子,我既到此地,可祭不可祭呢?祭祀,为我大周六礼中的吉礼,又何来引邪一说?”
他讲的是周昭王曾数次征伐楚国,屡屡胜利,传说楚人怨恨至极,在汉水上搭起一座由胶船组成的浮桥,周昭王意满志得,领军回师时从浮桥经过,刚到江心,胶融船解,昭王一行尽数淹死江中。这是周人的奇耻大辱,也是周楚关系最敏感的区域。
熊杨大怒:“我就知道!”
他霍然起身:“晋世子,你枉称光君,行事倒阴险诡谲。昭王之死,是当年汉水夷族所为,何故你跑到我楚地来祭祀!!如果你以为这样能够让我楚国认为欠了你们的,以此胁迫借兵,趁早死心!”
上光哼了一声:“楚世子,要是真无干系,你何必动怒。我行祭祀是我私人原因,和借兵没牵连。实话说,能借到当然好,借不到我也不失望。我恭敬地来聘问,礼貌地求商量,错了吗?居然以我私下进行祭祀为托词,肆意污蔑我的动机,那我可以反问一句,你如何得知我祭祀的?说明你监视我在先。……阴险诡谲,我承受不起!”
熊杨看着他:“晋世子是出名的战将,天子的宠臣。可惜,鸟一进笼子,哪怕是鹰也逃不掉。”
他举起杯,作欲摔状。两边堂下传来刀兵撞击声。
临风起立:“哎,这是做甚!”
她持了酒爵,款款走向楚世子,被侍卫拦阻。
“我来替我夫君致歉。”她扫了扫侍卫,“莫非我还能在酒里下毒?”
熊杨比个手势,侍卫悻悻退开。
临风继续捧酒而行:“楚世子,我们不是楚人,行为举止难免有得罪的地方,可不伤我们本意乃是同楚交好,给周楚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