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盆跑进跑出:“我怎么了!……是我的孩子出事了吗?”
貔貅下定决心地答道:“……是个女婴,没了。你吃的药,将她……”
了忧颓然倒在枕上:“太子!太子!”
“太子……其实在半个月前,就于涂山投水自尽……”长痛不若短痛,貔貅一口气说完,一把抱紧了她,“你忘了他吧!”
“啊——————!”了忧难以自抑,狠狠地攥住貔貅的双臂,失声惨叫。
与此同时,在去往鲁国的路途上。
上光刚摆脱噩梦,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不要紧吧?”并排不远,苏显蜷在被子中,懒洋洋地说。
上光不言,撩起帐帘左看右看,小易、黑耳都沉沉地睡在一边,几步开外,临风的帐里灯火微明,帐外有云泽警惕地守护着
,篝火旁侍卫们毫不懈怠地巡逻警戒。
没有异样。
苏显伸着懒腰,爬起来:“你做不好的梦啦?……啊,还是半夜呢。”
上光松一口气,忧郁地道:“我梦见无忧了。”
苏显挠挠头皮:“这可能是你太担心徐人的谋反所致。我说了,派去宗周的使者早就出发了嘛,没准眼下我那太子表兄正和
公卿们商议调选征徐师氏的事哪。总之,还轮不到我们头上,先考虑临风的治疗才是。”
“你说的对。”上光赞同,躺回褥子中,却抹不去心底的悲伤。
他翻来覆去,不能成眠。
苏显不满地嘟哝:“选个睡觉的姿势还那么挑剔,像捉上岸的鱼一样活蹦乱跳的!”
上光抱歉:“啊,我不会了。”
他开始一动不动地盯着帐顶,保持安静。
“我又不是临风,你干嘛对我千依百顺的?”苏显鄙夷地“嘁”了一声。
上光坦然道:“你是我的朋友啊。”
“谁是你朋友。”苏显反对,“是敌人!”
“随便你吧。”上光宽容地说,扭过头,见苏显连脑袋都裹进被子,整个儿包得如同蚕蛹似的,“……你那样不闷?”
苏显瓮声瓮气道:“我喜欢!”
上光菀尔:“行,行。睡觉,睡觉。”
和苏显聊了这么几句,他心境平和多了,不一会儿便呼吸均匀地陷入梦乡。
这边苏显揭开被子,露出脸来透气。
“朋友?还是敌人呢?”他琢磨着,“该死的家伙把我吵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