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吓得够呛,一迭声地喊着他,追进土塔。
塔屋没人!塔台没人!
他慌张而仔细地搜寻着,还是没人!
难道……他无意中瞥到塔下烧塌了的一处。
于是他飞跑去那里,跪下来,双手奋力挖掘泥块。
“晋世子……”有人小心翼翼地劝道。
“住口!”他不肯听,仍然不歇,“公主在里面!”
“我不在里面。”
他呆了,好半天扭过头。
千真万确是她,临风。
临风虚弱地弯了一下唇角,算作微笑:“我活着,是显世子救了我。”
“你活着。”他端详着她,几步并作一步,当众抱起了她,转了好几个圈子,“你活着!”
在众人的惊愕下,临风红了脸。
随后赶来的苏显目睹一切。
“真蠢!”他鄙夷地说,“换我早亲她了。”
周军清理了颉渎的残部,安置完毕俘虏,由天子举行了简易的捷礼,告慰祖宗神灵。
对于这场胜仗,大家都兴高采烈,穆天子更是满意,于是,当夜就开始商议处理颉渎与尔玛。
颉渎年纪老迈,兵属掳尽,因此免死,关在军中。而尔玛,众臣的意见就不统一了。
“她竟然是阿谟的妻子!……此女再三想谋害吕侯公主,自该处死!”苏显很诧异她的地位和落得的结局,但他坚定地站在强硬派的立场。
鲁世子擢则认为不能处死,该拿她威胁阿谟也许会更有益。
苏显否决,能把妻子扔在遮兰毫不救援,可见阿谟是不在意尔玛死活的,况且周军用女人胁迫,会贻笑四荒蛮夷。
阿齐利听他们争来论去,压根没有还尔玛自由的可能,焦急地直瞟上光。
上光静若止水。
这时,帐帘掀起,医师走进来:“天子,小臣有要情上奏。”
穆天子让他稍等,对众臣道:“留着阿谟之妻在营中颇为不妥,其又确有害人行径,那么,赐鸩酒吧!”
阿齐利若晴天霹雳,傻了。
“天子!”医师急忙叫道,“且听小臣之报!小臣适才为那戎妇检查,箭伤并不致命,不过,她怀有三个月的身孕!据她所说,乃是晋世子的骨血!”
众人哗然。
临风的脑子轰地一声,惟余空白。
“不可能!”苏显见她的模样,挺身而出,“晋世子一直与我同行,我可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