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派了多少人跟踪我?!”尔玛气恼道。
阿谟摇摇指头:“我是保护你呀,你是我的妻子呢。”
“妻子……”尔玛蔑视地道,“你教我变成白色狐狸,其实是做你的工具,背起你该背的恶名。”
阿谟无辜地瞪大眼睛:“白色狐狸不好听?它是近来各族争相议论的话题,比起二十年前的昔罗,你更有特别的名誉。”
尔玛不吃那一套:“我还要三百人。”
阿谟拽过达娃,命令她倒酒:“尔玛,我已经指定了也力速去欢迎周人,你……努力想想如何给我生个儿子……”
尔玛不吭声。
“莫非你的水源不如严允女人的丰沛?”他捏了捏达娃的***达娃故意撒娇,软软地歪在他脚下,“我申明,你和达娃,谁先生下我的儿子,谁就是未来首领的母亲。……所以,晚上,留下来陪我……”
一连数日,飞逝而过。
经过云泽精心调理,临风的伤势很见起色。既然景昭要求她不得插手军中事务,她乐得清闲。白天,与季和论论歌赋,晚间,与云泽聊聊家常。
闲着闲着,一抹谜影浮上她的心头。
“云泽。”她召唤过她忠实的侍女,请她和自己一起坐着,谈天说地了好大一会儿,方推心置腹地道,“谢谢你一直尽职侍奉。做了我的侍女,竟无法使你过舒服的生活,而随我流离在戎境……”
云泽跪下叩首:“公主,即使您不发问,我也要全部向您说明了。”
“公主!公主!您歇了吗?”帐外传来上光的侍从易斯哈的唤声。
云泽撩开帘子:“见礼,公主不曾歇。何事?”
易斯哈捧出一只玉瓶儿,恭敬地道:“主人谴我送药。”
临风婉拒,他基本上天天送药,一处伤口哪用得完。
“收了吧。”上光跟着进来,“我代我的父君来探望你。”
“师氏知道了?”临风不好意思地说,“不该扰他。”
上光为她将药装进衣包内。
然后,他静静站在原地,保持沉默。
“你……”临风试探地谈话,“吃过晚饭了吗?”
她刚问完,便后悔得想挖地洞逃跑。有千万个话题在下一刻泉水似地汩汩直冒,偏偏当时挑的是最平淡,最无聊,甚至是最愚蠢的一个。
他惊醒一般,出乎意料地结巴道:“……啊、啊,嗯!……你呢……”
临风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