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潜意识鼓动她多参加他可能参加的任何场合。
“既是你要去。”吕侯稍微诧异,“我为你准备了新马车,你母亲为你准备了裙饰。”
临风高兴道:“多谢父亲母亲!”
云泽安静地走来:“公主,燕公主来见。”
与其说是“来见”,不如说是“下临”。
临风瞧着烈月没有表情的脸,问着自己: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怎么有这么张酷似傩具的面孔呢?神态像早被刻好的一样,半点变化也无,眉宇间透着的不是青春,而是冷傲。
不过抛掉冷傲的话,她和云泽倒是很一致。
结果临风控制不住,噗嗤偷乐起来,只好拿袖子遮着嘴。
“我找你一起去灵台的傩会。”烈月无视地说。
“我们还一点也不认识彼此。”临风记忆力相当不错。
烈月水波不兴:“丹姜没向你详细介绍我吗?”
临风歪歪头:“认识谁是我的事,不是她。”
烈月道:“所以我来找你。”
这算哪的回答?临风放弃:“等我换好衣裳吧。”
灵台。
暮色渐浓。
照例的五彩缤纷,眼花缭乱。临风手持傩具,步入灵台上的大殿,四处张望,心中感慨道。
这个傩会受到年轻王族的推崇。它能够增进他们的熟悉和友好,同样造成他们的隔阂和相敌。缺少不了的,还有大量孕育着风流韵事的机遇的吸引。
烈月忽然不认识临风似地到一边坐下,漠然地看着热场的歌舞。
临风有所预料她的乖张,大方地坐在另外的席上,礼貌地与别人寒暄。
歌舞正在这时被打断,大殿四角的烛火被弄暗。
人们唧唧喳喳地议论,几个爱出风头的家伙大惊小怪地叫着。
两列掌着明亮灯盏的祭师缓缓簇拥着四个抬着步舆的力士走到殿心。他们将灯盏拼成花形,力士方小心地放下步舆,向舆上戴着傩具的大巫——方相氏躬身行礼,迎接他踏到地面。
但见今日的方相氏打扮奇异,穿着棣棠色的里衣,襟前袖口露着素白暗纹的外衣一端,最外面披了黑地绣金的长裾祭袍,映衬着黄金打造的傩具和傩具上美丽的孔雀尾羽,雍容并华贵,庄严兼倜傥。
方相氏摇响金铃,翩然起舞。
满殿的人都呆了。
初时,他的动作柔媚,姿态曼妙,踩着清脆的铃声,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