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了。千真万确。
临风有些感伤地坐在庭院的台阶上,支着下巴出神。
云泽悄无声息地侍奉一旁,半天开口:“公主,宴会……”
“哦,记着呢。”临风应道,“让他们备车吧。”她要去赴齐国二姜的邀约。
聚集京城的贵胄子弟已经流行起轮流办宴会了,一来显露自己,二来打发无聊,公主们尤其喜欢这样的方式,以便于展示她们的姿容才艺,或者衣裙首饰,睥睨群芳。齐国二姜因为拥有公认的美貌与谦和的态度,令人交口称赞,成为公主们的核心,她们既然请了,就没理由和立场能够拒绝的。尽管临风和她父亲一样,对这些享受有着天生的倦怠感。
等她抵达齐国驿宫,里间的好位置早被占满。寺人报了她的名字,很奇怪的,满屋子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刚刚的嘈杂像被她吸跑了。
临风左右环视,向做东的两位公主致礼。
齐次公主珠姜斯斯文文地回礼:“今日贸请公主前来,特为管弦会聚,望公主尽兴。”亲自领她到角落的一席就座。
临风倒不介意,她对管弦不擅长,兴趣亦不大,位置在哪里都行。
身子未稳,旁边有人冷冷一哼。
临风扭头,是燕国公主,可惜她不清楚她的名字,未知如何招呼。
“我叫烈月。”燕公主动也不动,却犹似瞧透了她的想法,懒懒地说,“我清楚你叫临风。”
“是的。”临风打量她不过十三四的年纪,于是很为她的老成诧异。
燕公主烈月靠在柱子上:“被人重重遮挡地欣赏弦乐,你并不在乎吧?”
“啊?”临风看看周围,仅有狭窄的缝隙能够从人墙中窥看厅堂中央的演奏地点。
“这正是齐国公主对我们的抬举。”烈月道,“凡是过得去的公主或贵女,都被安排在后面了。前排全是无才无色的陪衬,要在世子们眼前构成一幅屏风,突出二姜的明丽动人。呵,真是好办法。”
临风迷惘,仔细伸着脖子分辨,才发现厅堂另一侧帘目撩起处坐着各国世子,上光、苏显赫然其中。
“能认识烈月公主也是一件好事,我很满足。”她想了想,只得半是客套半是安慰地说。
烈月毫不买帐:“我们还一点都不认识彼此。”
临风被顶得无法回答,尴尬地笑了笑,假装把注意力投向演奏和歌舞。
这又是个奇怪的人。为什么是“又”?因为第一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