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还在替士兵们疗伤,所以早上镇南王又给各处传了话儿,明日再行上路。
这会儿她要穿戴出门,是因为镇南王传她过去。
她心里原是极为忐忑的,昨日那掌风,他该是看见了。
暗自想好了一套说辞,安下心来。
荣华和云姐儿在替她准备衣物。
这南州的天气虽比凉州暖和些,可到底要入正月了,风一吹,还是冷骨头的。
屋子里准备好了熏笼,衣服放在外边儿,炭火盆里放置上一些沉香屑,衣服烤出来又香又暖和。
因沉香的燃烧,屋子里透着一股子暖香气。
远远的站在门外,就知道这屋子里住的是一位金贵的主儿了。
驿馆的下人们抬着暖轿在外边儿等着,眼珠子只盯着自己的鞋面看,不敢有丝毫越矩。
轿子里边放着一个火盆,等顾解舞临出门了,云姐儿才吩咐莲叶把火盆收起来。
水红色的披风上镶着白狐毛领子,披风面上用同色的丝线绣着暗纹,素雅华丽。
顾解舞在荣华的搀扶下才悠悠出门,云姐儿手里捧着一个金丝珐琅的小手炉,精巧可爱得紧。
本是天仙的姿色,这会儿活脱脱就是观音座下的玉女从敦煌石窟的画像上走了出来。
好在这院子里没有外男,轿夫们又都是低着头的,若是不然,她的美色传扬出去,就是镇南王卖女求荣了。
这般的好颜色,谁都愿意娶为正妻。
顾解舞脚下如生风的坐进了轿子里,只因为暗处一道视线让她极为不舒服。
没想到在镇南王如此手段下,他还能乔装进入驿馆,在暗处窥探她。
真真是烦人。
若不是镇南王非要见她,她是连门都懒怠走出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