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脑后长着反骨的东西。
顾解舞也不恼,只是用眼白撇着她说话儿:“这等人就是我那父王用的极顺手,他也看得清自己的,知道只要镇南王府易主,他便是没了荣华富贵,这才上杆子的往印氏母子身上贴。
若说我对印氏母子用了三分情意,那么他就是存了想要想要吸干他们母子的血的心思。”
春梅是很不喜欢柳复生的,便说:“那,要不寻个机会帮二少爷除掉这蚂蝗。”
顾解舞刚一说他是吸血的东西,春梅就想到蚂蝗,更是厌恶了他几分。
她眼珠子盯着春梅,笑道:“你个聪明的,就该知道,不应当拿我当刀子使。”
春梅素来就比荣华心狠,她本也是就这打算走这条路的,否则也不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冒出头来。
可是如见,她当日的好,用得顺手了,竟然是用到了主子身上,顾解舞怎么可能纵容。
春梅吓得跪倒在地,匍匐着不敢说话,只是眼里抱着一泡眼泪,也不敢流。
荣华和她同为侍女,有了些情谊,凑上前去笑说:“主子您何必生这个气儿,她就是想着您要王妃不痛快,扶起印氏母子,这柳复生亦是往印氏身上凑的东西,和您争呢!”
顾解舞这会儿回神过来,也觉得自己太过了,明知道春梅就那路人,又何必生这种闷气。
让春梅起来,解释说:“柳复生留着还有用,等我出嫁时候不能再在镇南王府了,再废了他。”
春梅这才敢起来,俯身站在荣华一侧,帮着给顾解舞下首饰,摘簪环。
因回了镇南王府,再没那白日也是清汤素面的自在,每天都得花一个时辰穿衣打扮,再花一个时辰卸妆洗脸,好不累人。
却也因为这些珠玉压顶,方能思及锦绣荣华中,也不是在那般逍遥自在的。
于心性修炼,也是有好处的。
最近她却是发现,佛经竟是有如此神功,便是越发不能自制了,往往就是拿着一本佛经,一看就是半天,却也不见她翻页。
荣华总是一旁伺候,见她这般次数多了,忍不住提醒了两次,谁知她抬头都是一股茫然模样。
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就走神了。
后来,她就让荣华在门外伺候,自己一个人拿着佛经就是一整天。
起初也就是两眼失神,像走神似的,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神识到了一扇大门之前,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两扇合着的大门像是冲进了天际,不知道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