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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大喜的日子里,看着十分晦气。
秦王其实早就在应新堂睡了一觉,半夜醒了,想起自己大婚当日的仪程还没办完,轻手轻脚的穿了衣裳,往望春园来了。
远远见着八只微黄的灯笼发着光,应夏便知道是王爷主子来了。王府里有规制,能打八只灯笼的只有王爷和王妃。
应夏小跑着进了里边儿去,蹲身给萧婉婉行礼:“小姐,王爷过来了。”
萧婉婉心里的怨恨一下子全被喜悦淹没了,一夜疲惫的脸盖着素白的粉下渗出阵阵胭脂红。手指绞在一块儿。
或许,他只是太忙了。又是一阵懊恼自己想些乱七八糟,错怪了他。
司寝嬷嬷今日在耳房里一直听着消息。
刚让丫鬟拿了枕头眯了一会儿,乍听王爷过来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可惜一身大红色的衣裳,都压皱了。
她原想以为今天没戏了,哪知那位主子毕竟还顾及着“规矩”二字,这隔天了都还想着办完事。
得,估计就是喝完交杯酒就大功告成。
这还不如不来呢!所谓空欢喜,大约就是如此。
在司寝嬷嬷的伺候下,秦王用称挑了萧婉婉头上的盖头。
秦王那时候心里想的是,这太子妃的绣品也不过如此,至于底下那张脸,和刺绣是挺般配。
侍女在一旁喊:“称心如意。”
秦王忍不住默默吐槽:太子妃您算盘打得那么好我岂能称心如意。没人让他如意,自然他也不会让大家如意。
他将绑着大红花的秤杆递给侍女,喝了交杯酒,萧婉婉一脸娇羞。
他漠然的道:“天色不早,侧妃早些休息吧!本王要去练武场了。”
说完,扬长而去。萧婉婉从极热到极冷,不过一瞬。
她僵化在那里,不知所措。一屋子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