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秦王躺在床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好几次看向还在梳妆台上卸妆的她。
几度欲言,都咽了回去。
一干的钗环卸下、替她净面后荣华才拿着毛巾下去。
床榻外边的帐幔放下,将内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她穿着月白色的寝衣,迤逦及地,胸前裹着茜纱肚兜,两个红线系在雪白的脖子后面。
每次她自己系的时候便不由的脸红,秦王总是喜欢用嘴咬开那两根带子,顺势的一路咬下去。
对她上下齐手,让她站都站不稳。只是今晚如此旖旎风光,却都因为心里有一根刺,无心欣赏。
她上前去,主动的坐上听到大腿,倚在他的怀里。秦王见她如此,便不想问了,难得如此乖顺的一面,想是真不想说。
便张嘴吻了一下她的肩,放下那卷连书名都没看清楚的书。
笑说:“本王都快成色中饿鬼了,都是你这丫头的错。”
顾解舞这会儿便知他心底那点儿气全没了,才说:“王爷做不得柳下惠,便来怨奴。”
一只手从前面环上她的全部:“奴儿这几日是越来越娇嫩了,定是本王怜爱有加所致。”
虽说已经坦诚相对过,但自从醒来过后,秦王对她是越来越……下流。
最得意之事便是将她弄得面红耳臊,还曾放言,要将她的媚态让画下来欣赏。
她求了好一阵,才让他收回成命。
两人搅得空气都上升了好几度。顾解舞突然嗫嚅说:“妾身本是陇西顾氏,王爷不好奇吗?”
秦王停下,将她紧紧抱住,感觉到她哭了。“你并未欺骗我,只是没有告诉我,你的宗族是哪一家?”
谁又想得到,秦王府一个侍妾,竟然会出身大名鼎鼎的陇西顾氏。
“妾身出身陇西顾氏,父亲是镇南王府的镇南王。”
说道此处,也不知是不是原主的思绪作乱,她的声音竟是呜咽起来。
对于这个父亲,顾解舞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镇南王府仪门外那个穿着铠甲进出的男人。
身为庶女的她,从未得到过父亲的慈爱。
他总是同王妃一同用膳。
桌上有镇南王和王妃,还有他们的孩子。
对于顾解舞和她的娘来说。
只是存在于镇南王心中的一个符号。
对于顾解舞的娘几乎要病死的时候,镇南王“大发慈悲”的给她准